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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濕的透透的。
&ldo;喂,沈長言,開門開門。&rdo;
詭異的沉默只持續到從市局到回家的這段路中,陸清河便是繃不住了。
他偶爾也會去想,明明曾經也是很好的夥伴,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甚至有時候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伸手去揪住沈長言的衣領子問,&ldo;我是不是欠你錢忘還了?你說,我現在雙倍還你,咱倆還是好朋友成不成?&rdo;
說是記不得,但多少還是有一點點思緒在,陸清河至少是知道,在這段關係裡,是沈長言先退步的。
被人連砸了四五下房門,沈長言才慢吞吞的來將房門開啟。
屋裡子亮著一盞檯燈,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桌子上的本子是攤開的,還有一隻拔了蓋的鋼筆。
陸清河看見沈長言,張嘴便是一句。
&ldo;給我一隻乾淨的枕頭。&rdo;
&ldo;沒有。&rdo;
&ldo;別瞎說了,你能只有一隻枕頭?&rdo;
沈長言沉默了兩三秒,又問,&ldo;怎麼了?&rdo;
&ldo;害。&rdo;陸清河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他說,&ldo;昨晚上太熱,我睡覺就沒關窗戶,後來下了雨,早上我又跑的太著急,現在床單被罩全被雨給淋濕了。&rdo;
沈長言冷眼看了陸清河一小會兒,隨即果斷的說,&ldo;活該。&rdo;
說完想關門,陸清河不服氣,便一把將門板給推住。
他喊道,&ldo;你有沒有人性吶!&rdo;
沈長言說,&ldo;出門帶傘,下雨關窗,這都是常識。&rdo;
陸清河說,&ldo;我知道是常識,可我那不是,我是早上出門走的太急才沒關的。&rdo;
&ldo;關個窗戶用的了你多少時間?打濕了正好,打濕了給你長點兒記性。&rdo;
&ldo;我……&rdo;
陸清河氣急,他正要再說些什麼,沈長言對面的那扇門卻是突然被人開啟。
一位交警隊的男同事伸手揉著自己睏倦的右眼,他問,&ldo;老陸,大晚上的不睡覺擱這嚷嚷什麼呢。&rdo;
陸清河回頭,他說,&ldo;我找沈長言借枕頭呢。&rdo;
交警隊男同事問,&ldo;借枕頭?你枕頭咋了?&rdo;
陸清河說,&ldo;害,早上出門跑的急,沒關窗戶,這不是枕頭被雨給淋濕了嗎?&rdo;
&ldo;哎喲,你看你這馬大哈的,枕頭都濕了估計床單被罩什麼的也全濕了吧。&rdo;男同事說完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床,他說,&ldo;要不來我這湊合一晚上?&rdo;
陸清河嫌棄說,&ldo;誰要睡你那狗窩。&rdo;
男同事說,&ldo;哎喲祖宗,我還沒嫌你那狗窩呢,你愛睡不睡,反正睡了濕被子濕枕頭感冒的人也不是我,到時候別叫我給你買藥啊。&rdo;
說完,男同事便準備把房門關上。
陸清河見狀不好,忙喊道,&ldo;別別別,你等我,我先去把我床上的東西晾起來再過來睡。&rdo;
說著話,陸清河便是鬆開了推住沈長言房門的手掌。
這一整棟樓上上下下,少說也住了一百來號人,大抵是除了沈長言也都不是什麼講究的。
大家都是一幫臭漢子,平時光個膀子,穿條內褲跑上跑下的也大有人在。
陸清河是不在乎,和誰睡不是睡呢,這不總比晚上睡硬床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