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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中午1點左右,正是陽光最強烈刺眼的時分。
剛剛還和陸清河他們在樓上激烈辯論的阿奶,這時候便急匆匆的抱著自家孩子衝進烈日之下,跑出了衚衕口去。
陸清河問,&ldo;她這麼著急要去哪兒?&rdo;
沈長言搖頭,他只說,&ldo;先跟上去。&rdo;
長街衚衕十二號,半拉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茶鋪和麻將館。
遠遠便能聽見洗牌扔牌和輸牌之後的叫罵聲。
男人女人們全部圍坐在這一張張的方桌之上,大多數人嘴裡都咬著香菸。
整條長街,似乎都瀰漫著濃厚的菸草氣息。
抱著孩子的阿奶一路跑來,順著一條已知的道路很快就找到了自家老頭子。
小孩已經趴在她的身上睡著了,阿奶也急色匆匆的埋頭伏在那老頭的耳邊說了一陣兒話。
&ldo;那倆在說什麼呢?&rdo;
陸清河遠遠躲著,他視力好,老遠也能將人面上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回頭問沈長言說。
&ldo;這家人也太奇怪了,警察例行問話而已,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她們又是說謊,又是隱瞞自己兒子在家的事實,然後大中午也不怕中暑都要往外跑來給老頭子通訊,這到底是在隱瞞什麼?&rdo;
沈長言站在陸清河的身後,他說,&ldo;還能隱瞞什麼,不就是隱瞞自家幹那點兒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能被警察發現嗎。&rdo;
陸清河又認真把那兩人給看了一遍說,&ldo;可這倆,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做得出這種案子的人。&rdo;
沈長言定定朝那個方向看去,他說,&ldo;人不可貌相。&rdo;
待到這句話畢,老爺子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麻將。
他大概是與同桌牌友解釋了兩句,隨即便與那抱著孩子的阿奶一起跑去前方小賣部撥打了一個電話。
陸清河回頭來問,&ldo;要不要去找他牌友問幾句話?&rdo;
沈長言搖頭說,&ldo;別去,等他打完電話再說。&rdo;
倒是所幸聽了沈長言的話,那老爺子電話打不過兩分鐘就又歡歡喜喜的折返回了牌桌。
這要是方才按著陸清河的意思往前去問了,估計這會兒兩邊碰了面,那還不得尷尬死。
&ldo;那咱們現在做什麼?&rdo;陸清河問沈長言,&ldo;繼續蹲守?還是回去找鄰居問話?&rdo;
沈長言搖頭說,&ldo;我們先回局裡,等明天換馬躍和陳浩再過來問。&rdo;
沈長言說完,便轉身往回走了,陸清河追上他。
&ldo;那我又去做什麼?&rdo;
兩個人走出兩條衚衕口,陸清河又突然停住了腳,他喊了一句,&ldo;沈長言。&rdo;
沈長言回過頭來。
這個時間點,除了擺攤的小販外,菜市場幾乎是沒有人的。
但陸清河目光所至的地方,就在菜市場路口進門處的一片爛菜葉子堆裡,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抱著一個斷了手的孩子,就跪在這入口的大門邊。
女人膝蓋前擺了一張大大的白布,白布上是用紅筆寫了洋洋灑灑一篇小作文,但沈長言只看見了一句。
&ldo;請救救我的女兒!&rdo;
沈長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清河就已經走上了前去。
這傢伙素來不會袖手旁觀,最愛路見不平,沈長言無奈,也只好跟上。
&ldo;大姐,您家孩子是什麼病呀?&rdo;
陸清河走到那女人跟前蹲下身子來,他粗略的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