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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署不易,且只有青島一隅,對我國威脅不大。但日本人不同,日本人就是想要吞併我國領土,他們現在已經佔了臺灣和朝鮮,把福建置於喙中,如果山東再被日人吞併,京畿時刻處於日人炮口之下,則我國不亡而亡矣。”
“道理大家都明白,問題是如何阻止日本人的行動。”張紹曾說著,看了看徐樹錚,“日軍自登陸之後,並不急於進攻青島德軍,而是分兵西擾,佔我州縣鐵路,而後攻青島,觀其佈置,早有佔我山東之意,其在山東立穩腳跟之後,極可能尋釁入我腹地,而我們現在,卻是一點佈置都沒有。”
“敬輿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應該採取行動防範日軍自膠東半島竄犯內地。”徐樹錚點了點頭,說道。
“除此之外,還應厚集京畿之兵,以防日軍無由起釁,自海路攻打天津,進逼京畿。”蔡鍔說道,“我軍實力本不如日軍,又行動遲緩,現日軍已佔膠東半島,但其目前正全力參加歐戰,在我國境內之兵力無多,我軍應趁時及早集結,集各省能戰之軍到來,哪怕不是為了收回山東,做必要的防範也是應該的。”
“松坡所言極是。”徐樹錚說道,“否則日軍一旦發動,我軍毫無佈置,必然要吃大虧。”
“真要打起來,戰場恐怕就不只是山東一地了。”蔣百里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海軍實力虛弱,東南沿海之地不可能處處設防,真要戰事大起,那裡的百姓,到時候一場浩劫是少不得的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總統對日本人的驕狂蠻橫,始終忍讓剋制的原因。”徐樹錚說道。
“日本海軍對我國威脅甚大,我國若能平安度過此次危機,必須要重整海防。不能再這樣的有海無防。”蔣百里說道,“沿海一失,我國內陸終將為日本所蠶食。”
聽了蔣百里的話,幾位外省將軍都紛紛稱是,會議的討論氣氛漸漸的不象剛開始那樣的沉悶了。
就在這時,一位陸軍部的軍官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徐樹錚注意到他的神色顯得很是慌張,不由得很是奇怪。
“出什麼事了?孝安?”徐樹錚認出了來人是北洋新軍訓練總督察傅孝安,起身問道,“你不是請假要回家探親嗎?”
“剛剛有人送來了這個,”傅孝安向徐樹錚敬了一個軍禮,啞著嗓子說道,“屬下看過以後,以為事關重大,是以特地趕回來向次長彙報。”他說著,將手中的一封信札模樣的東西交到了徐樹錚的手中。;
徐樹錚注意到了傅孝安的緊張不安,他皺了皺眉,接過信札,將裡面的信箋抽了出來,只看了幾眼,臉色立刻變了起來。
“這東西是誰送來的?”徐樹錚沉聲問道。
“是一名女子塞進屬下包裡的。”傅孝安說道,“看裝束象是一名學生,因當時屬下為學生包圍,過於擁擠,屬下未能看清其面目,也未能與之交談。”
聽了傅孝安的回答,徐樹錚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將信箋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後,手竟然不自覺的哆嗦起來,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這是什麼?又錚?”蔣百里注意到了徐樹錚異樣的變化,立刻問道。
“你自己看吧。”徐樹錚將手裡的信箋交給了蔣百里,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蔣百里接過信箋看了一眼,臉色也是大變。
“這……不會是誰故意假造用來製造混亂的吧?”蔣百里吃驚地看著徐樹錚問道。
“你看那些內容和條款,還有那份血書,象是偽造的嗎?”徐樹錚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蔣百里長嘆一聲,目光又重新落到了信箋上。
聽到二人的對話,蔡鍔起身來到了蔣百里的身邊,湊過頭跟著蔣百里看了起來,周圍的將軍們看到他們二人的臉色由紅變白,接著又轉為發紅,而蔡鍔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