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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北,你丫太殘忍了啊!」陸陽不滿,哪兒有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溜的。
白北卻怎麼都不肯再聽陸陽的,剛和某人好了點兒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家母后就來電話了,他到現在都心虛的不行,生怕在幹點兒什麼,自家母后從會從電話那頭殺過來。
陸陽看得出來,白北已經沒有了在繼續下去的心思,也不勉強,赤著身子走到洗手間,開啟浴室噴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坐在床上的白北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兒了,都是男人,他自然懂得陸陽的感受,內心多少有些歉意,只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他再也邁不開那一步了。
在海南的這幾天,白北幾乎忘卻了自己的生活,和陸陽在一起,有些不顧一切了。可是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脫離自己的生活呢,就像他和陸陽,終究不可能永遠生活在這裡。
總有一天,他們還是要回去的,總有一天,他們還要面臨父母,親人,朋友,甚至外界的壓力,面臨他們異樣的眼光。
有些事情,白北根本不敢去想,他假裝忘記一切營造起來的烏託邦也被母親的一個電話打破了。
是的,他們無論深處何處,都擺脫不了這些桎梏。
看在床頭,不知過了多久,連陸陽什麼時候出來都不知道,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自己身邊了,赤果著的上身肌肉若隱若現,下身圍著一條浴巾坐在床邊,濕噠噠的頭髮上的水滴落在身上平添了幾分魅惑感。
「對不起。」白北有些抱歉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本來很好的氣氛,他也不想就這樣打破。
「怎麼了?」陸陽笑著揉了揉白北的頭髮,道:「家裡說什麼了嗎?」
「沒有。」白北搖了搖頭,道,「只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電話給喚醒了。這幾天我幾乎要忘乎所以了,突然被打回原形,有些不好受。」
陸陽又怎麼會不懂,這個世界很大,可有的時候卻小的讓人覺得可怕,竟連一點兒愛情都容不下。
「陸陽,我很害怕。」白北壓低了聲音,抑制住自己想顫抖的身子。
明明開足了空調,人卻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渾身冰涼。白北知道,自己從小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只懂得一味地順從。從小到大,他都是乖孩子的典型代表,長這麼大,沒和爸媽紅過臉。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哪怕不想去做,也會為了讓身邊的人滿意而為難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遲遲不敢回應陸陽。哪怕一直在被他吸引,哪怕厚著臉皮曖昧,也始終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
海南的這些日子,因為忘乎所以而感到幸福,如今回到現實,突然渾身發冷。
「陸陽,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他們會逼迫我們分開,我好怕我受不住這段感情,陸陽,你知道嗎?我愛你。」
第28章 來自丈母孃的壓力
陸陽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聽到白北的表白。
他顫抖著的,帶著些哭腔的聲音,讓陸陽的五臟六腑都揪在一起,恨不得把人狠狠揉進自己懷裡,融入自己生命之中。
半個小時前還膩歪在一起的兩個人,恨不得抱頭痛哭。
可是,你大概沒有體會過,人在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去哭。
所有的情緒,卡在一個地方,爆發不出來,堵的難受。眼淚死活都流不出來。
陸陽只能緊緊抱住白北,兩個人相互意味著尋找一絲暖意。
抬在半空的手升了好幾次,才輕輕拍上白北的肩頭。
「我們,一起面對,好嗎,白北?」陸陽突然覺得,嗓子乾澀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白北沒有回答,狠命的把腦袋埋在陸陽臂彎裡,緊握著拳頭抑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