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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咱們局新調來的犯罪學顧問呢?我怎麼沒有看見啊?」
林局前幾天在省廳開會,一直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傳說中的『高材生』。
「哦,顧鬱啊,前天跟我們忙了一天一宿,昨天不小心手骨折了,今天做手術,就跟我請了個假。」
裴映川望著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的陸煥,連忙接話。
「怎麼還骨折了?」
林局有些疑惑。
「你覺得怎麼樣,那個小專家?」
「嗯,年紀輕輕的非常厲害,能提供很多我們平常沒有注意過的思路,也會側面做一些心理分析,讓我們破案的手法能夠更多元化。」
裴映川言語間絲毫不掩飾的讚賞。
「那就好,這可是省廳調下來的專家,可要好好待人家。」
津京的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天,烏雲密佈,狂風大作。
「陸煥,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陸煥坐在裴映川的桌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卷宗裡屍體的照片。
「我覺得顧鬱說得對,這朵鳶尾花肯定是一個關鍵,跟那幅畫也脫不了幹係,等下讓楊子和小鄭去津美院打聽那幅畫。」
裴映川衝著手機群裡喊了一聲,「揚子小鄭,你倆等下拿著從陳餘華那兒拿到的那幅畫的照片去津美院打聽一下。記得,就算把津美院翻個底兒掉,也得把這幅畫的出處找出來。」
裴映川看著陸煥呆呆地坐在桌子上,對著死者血肉模糊的頸部創口照片失神不已。
「我把陳餘華另外兩個室友陳霖和嚴旭叫到局裡來了,審訊的事情交給我,你如果擔心就去醫院看看吧,我問過了,在海德私立醫院。」
陸煥沉默著搖了搖頭,「有人陪他,輪不到我。」
把照片塞進卷宗,放在了裴映川的辦公桌上。
「走吧,去跟那兩個小傢伙聊聊。」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我其實跟他們兩個不熟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這次兇手的目標就是701宿舍的學生,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還不說嗎?」
裴映川又急又氣,語氣都摻上了些許火氣。
陳霖坐在椅子前緊張地扣著手指,瞳孔不停地顫抖著,時不時還擦一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在說謊。」
陸煥聽見熟悉的聲音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在門口吊著一隻手的顧鬱。
顧鬱一張五官深邃的小臉上透著病態的蒼白,往日乾乾淨淨扎著的長髮此刻披散在肩上,瘦弱的身軀顯得更弱不禁風,給人一種瓷娃娃的感覺。
彷彿隨時都會碎裂消失。
顧鬱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陸煥,臉上還沒心沒肺地笑著,雖然還很痛,但所幸的是麻藥勁兒還沒怎麼過,還感覺不到太明顯的疼痛。
陸煥看著顧鬱,面上突然變得嚴肅。
「受傷了不知道好好養傷嗎?他也不管管你?就讓你這麼出來了?」
顧鬱雖然不懂陸煥嘴裡說的他是誰,但還是調笑著抬起手臂晃了晃,彷彿昨天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一樣,
「我回來工作啊,審人這種東西雖然你們比較在行,但畢竟有我在旁邊輔助更好。」
陸煥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鬱輕輕地按住了胳膊,指了指陸煥左耳上的耳機,湊到沒帶耳機的那側說。
「別忘了裴隊能聽見,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說。」
顧鬱隔著單面玻璃望著審訊室裡的陳霖,「陳霖他們一定知道一些內情,住在同一個宿舍三年說是不熟你覺得可能嗎?」
顧鬱自顧自的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陸煥的旁邊,「我覺得他不想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