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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心
「我在最好的時候遇到你, 以後沒有那麼好,或者更好的日子,也都有你陪,覺得很幸運。」
——安東尼, 《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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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
斐鈺澤按滅手機起身。
剛剛一個翻身, 發現懷裡是空的,他伸手向旁邊撈了半天也沒撈到人。睜開眼, 身旁早已空無一人, 床單上也是冰涼一片。
斐鈺澤下床, 彎身撿起滑落在地的被角。
兩人昨晚最後一次鬧到了將近凌晨兩點鐘才結束, 如今是四點, 這麼算來,寧晨曦很有可能是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醒了。
這房間的客廳外面連了個小陽臺, 湖景房,站在上面和臥室裡都可以觀看到湖景, 不用想,斐鈺澤就知道寧晨曦此時在哪。
果不其然。
這個季節的四點鐘天邊已經開始冒出魚肚白,逐漸有亮起的趨勢。寧晨曦手裡捏了瓶啤酒, 彎著背將身子鬆鬆搭在欄杆上,視線望著遠處,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背影寂寞繚繞,看的斐鈺澤心尖發疼。
斐鈺澤走過去時,寧晨曦正微仰著頭, 一口酒含進了嘴裡。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沒來得及回頭,下巴就被人從後捏住。
唇瓣被人用力堵死,寧晨曦嗚嚥了一聲。她半轉著身體扭成一個彆扭的姿勢, 只能一手高舉著易拉罐瓶身,另一手下意識的攀著來人的肩膀,與之唇舌不停的相互勾纏,交繞。
酒沒來得及下嚥,悉數被對方卷進了肚子裡,有部分酒液順著兩人嘴角滑下,只一瞬,就再次被對方舔舐的乾乾淨淨。
氣喘吁吁之時,她被放開。
周遭環境靜謐,襯得這樣臉紅心跳的聲音越發明顯。
易拉罐瓶身被人奪走捏癟,發出「吱拉——吱拉——」刺耳的聲音,聽的人牙疼。
斐鈺澤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鼻尖蹭在她耳垂處,來回這麼輕輕廝磨著,剛睡醒,他嗓音還有點啞,「怎麼不叫醒我?」
寧晨曦徹底轉過身,踮腳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同他親暱的蹭著,「捨不得。」
昨天晚上宋易打電話過來,連城那邊x旗下的五星酒店出了事,他醒了一早就得趕過去。
心裡酸軟成一團,他頂她腦門,訓斥,「傻。」
寧晨曦往他懷裡使勁拱了拱,語氣有點抱怨,帶著股嬌意,「睡不著。」
她說話時嗓音也有點啞,但同斐鈺澤剛睡醒時的啞不同,寧晨曦的啞是因為之前喊得太過用力。
斐鈺澤聽得心臟一抽。
他看到的只是這一晚,但過去這五年,這樣的情形卻是她的常態。
斐鈺澤拇指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抹掉她唇角殘留下的水漬,眼裡漫著心疼,「睡不著?」
寧晨曦用鼻腔發音,「嗯。」
察覺到他的動作,寧晨曦一把按住,瞪他,「你幹嘛呢?」
斐鈺澤沒搭腔,他垂著頭,修長指節靈活的抽開她浴袍帶子,語氣裡染上了點漫不經心,「我仔細反思了一下——」
話沒說完,浴袍帶開。
身前女人近乎完美的酮體在天光微亮的時刻盡數暴光在他眼前。
寧晨曦身上的黑色吊帶睡裙早在睡前那次就已經被他一個沒控制住力道撕得粉碎,酒店裡寬大的白色浴袍無疑是為他提供了巨大方便。
只需鬆鬆一扯,她就可盡數展現在他面前。
他上前一步,把她腰身死死抵在欄杆上,用自己的懷抱給她圈成安全又逼仄的一隅。寧晨曦呼吸驟然急促。
欣賞夠了,斐鈺澤繼續開口,認真的像是在做賽後復盤,「我體力好像確實是不太行。」他嗓音沙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