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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亭方知事有蹊蹺,二人將這過往細細合計一番,皆覺得春鈴此人有些可疑。
可春鈴到底是將軍府的家養子,輕易不會為外人所用,溫夫人略一沉吟:「你且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待我改日將她尋來盤問一番。」
此事暫且按下不提,溫夫人細品了方才她同楚離間生疏而詭異的氣氛,問道:「你同楚離,又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茬,溫晚亭便有些沮喪,試想這世上有誰想被這樣一個如花美男追著砍呢。
溫夫人聽她說完,當機立斷回道:「假的。」
溫晚亭一聽,頓時覺得她同楚離間似乎尚有轉機,當即一臉希冀地期待著下文。
「楚離其人……」溫夫人一本正經道,「要殺你還需要放火這麼麻煩?」
溫晚亭:我這一腔真情到底是錯付了……
溫夫人見她小臉一垮,當即笑得前俯後仰,待這銀鈴般的笑聲繞樑三巡,方才細細同溫晚亭說了些許往事。
自她身邊那些身手絕佳的暗衛,說到宮中那道突如其來的賜婚聖旨。
溫晚亭雙眸中熠熠生輝:「那,他是如何真情實意地說服父親將我嫁與他的?母親你快同我仔細說說,好讓我開心……不是,讓我考量考量。」
溫夫人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心想這話沒法答。
楚離昔日是如何說服溫決的,她最清楚不過,無非是什麼朝堂穩固,廟勝之策。
此話一出,依著她女兒的性子,必是出門便要將和離書糊在楚離臉上。
不過無妨,她的女兒,她最是瞭解,此番且看她胡謅。
「晚晚,我同你說。」溫夫人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眉目慈愛道,「你如此抓著過往不放,如何能著眼未來。楚離他即便從前不喜歡你,往後也可能喜歡你,而他縱使從前喜歡你,往後也可能不喜歡了。把握當下才是真。」
溫晚亭當場就被忽悠瘸了,原本服用解藥後一派清明的頭腦此刻混成一碗豆腐乳。
她料想,這種乍一聽茅塞頓開,細想一番又不知道在說啥的,恐怕就是過來人的大智慧吧。
溫晚亭一臉的若有所思,在溫夫人親切的目送下出了房門。
而那廂,楚離正被溫決請去書房品茶。
房門一關,溫決便知這小子此情此景必是有求於自己,當下便開始裝模作樣地拿喬。
「昔日,王爺為了這江山社稷王朝大義求娶小女,此等捨身取義高風亮節的品性,老夫真是自嘆弗如。」他品了口茶,抬眼望向楚離,笑道,「如今這朝堂穩固,局勢清明,王爺此番是預備將小女還回將軍府了」
楚離此時早已不是往日那個對情字一竅不通的鋼鐵王爺,聽聞溫決話語中略帶揶揄,也不反駁。
他向後退開半步,兩手抱拳於胸前,躬身道:「小婿先前愚鈍,望岳丈海涵。」
楚離這一折腰,將溫決驚得杯盞都沒端穩,險些從椅子上蹦起來。
當朝楚王,承蒙新帝那句「這天下朕與你共擁」,在昱朝地位斐然,宮內免去一切繁文縟節,宮外即便是親王也需向他俯首。
現如今向他行了半禮!
溫決承了這一拜,內心被熨燙得十分服帖,當下也不去計較楚離昔日木魚腦袋不開竅的一番言論。
原本,一個人若是在某些方面尤為完美無缺,必然在其他方面差得驚人,老天爺實在不曾偏袒於誰。瞧瞧這堪比天神的楚離,於情之一字上卻像是先天不足似的,到了此時才幡然醒悟。
卻也為時不晚。
溫決在心中自顧自替他找好了理由,便親自上前扶他起身,連語氣都帶著些許親和:「王爺,這使不得使不得。可是同小女吵架了?無妨無妨,我來給你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