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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披上去。&rdo;

樊擎只得聽話好好坐在那兒，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鍾離木川在一邊吹涼勺子上的粥，然後送到樊擎的嘴邊，&ldo;張嘴，看燙不燙了?&rdo;

樊擎把一整勺的粥都放進了嘴裡，慢慢嚼著那些暖熱的米粒，等到粥嚥下肚子時，他突然有點想哭。他的命，一條一條都是被他的木川師父救下的，如果沒有他的木川師父，那他早就成了不知去處的孤魂了。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地吃著木川師父送過來的一勺又一勺粥。他的耳朵裡鑽進的是他喜歡的聲音‐‐木川師父吹粥的聲音。他真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夜。

喝完了粥，鍾離木川給他遞了一個饅頭，&ldo;再吃個饅頭吧，涼了一會兒正好吃。&rdo;

&ldo;木川師父，你吃吧，從山上下來你也沒吃東西呢。&rdo;

&ldo;拿著，碗裡還有呢，我再去拿一個自己吃。&rdo;

樊擎這才接過饅頭，兩隻手捧著饅頭在那兒小口小口地吃。

鍾離木川也拿著饅頭坐在床沿啃，&ldo;胃還疼嗎?&rdo;

&ldo;不疼了。你上床上來吧，外面冷。&rdo;

&ldo;好。&rdo;

兩個人一齊坐在床頭蓋著被子吃饅頭。

吃著吃著，樊擎開口問道，&ldo;你既不信我所說，也不愛我，那你為什麼對我好呢?&rdo;

鍾離木川的嘴裡還嚼著饅頭，&ldo;我曾經受人恩惠，有機會自然也要把這恩惠給出去。&rdo;

&ldo;不給又如何呢?&rdo;

&ldo;我一直覺得我是生來就一無所有的人，所以別人對我的好都不是我的，我總要以別的方式交出去的，這樣我才能真的輕鬆。&rdo;

&ldo;可是你給我的太多太多了，我從你這兒得到的又如何還給你呢?&rdo;

&ldo;你不用還給我，還給誰都可以。你要是有了還，自然也就會有得。&rdo;

&ldo;不，我欠你的，便只還給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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