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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平心兒驚叫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刺痛耳膜。那錦盒也被她一把打翻,裡面的物件也跌落在地上。
白色的皮毛染著鮮紅的血,血肉模糊的一團從中間被一刀兩斷劈開的身子……
平心兒捂著嘴嘔吐起來。
這是她送給陛下的波斯貓……也是她利用這貓兒毀了那狐狸精的臉。
可如今這血淋淋的物件卻被陛下送到了她面前,意味著她做的這一切,陛下都知道了。她發了瘋似的將那貓兒的屍體踢開,整個人崩潰的趴伏在貴妃榻上啜泣。
沒關係,陛下不會的,不會為了一個毀了臉的小狐狸精廢了自己的。她還有孃家,她還有當丞相的爹爹,她還有哥哥天大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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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弦思過來的時候便見著她這副時哭時笑的癲狂模樣。那波斯貓的屍體也被宮人清理出去了。
平心兒見到皇帝的身影,先是一顫,後也撲過來跪伏在他腳下,淚流滿面花了妝。
趙弦思只是不言不語,冷淡的揮開了她攥著自己衣角的手,坐在了暖榻之上。
平心兒依舊跪在地上,指尖刺痛著面板的觸感使她冷靜了些許,開始為自己尋找開脫之詞。
「陛下,臣妾不知陛下為何要將圓子……」她話音未落便開始抹眼淚,端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趙弦思只是冷淡的撥了撥手上的黑曜石手串,反問了一聲:「你不知道?」
黑白分明的眼仁就這麼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平心兒不由的心生寒意。
「陛下,臣妾只是,只是昏了頭,是那個狐媚子日日霸佔著陛下,臣妾只是太愛您了啊……」平心兒一邊啜泣一邊低聲訴說著,可是心裡對顏暮雪的恨意又濃了幾分。
「你不該動他。」
趙弦思只是微微勾了勾手,任由侍衛將跪伏著的平心兒按了個結結實實。
他冷冷的從淮海那兒接過一把削鐵如泥的精緻匕首。
平心兒膽戰心驚的望著那把寒光凜冽的匕首,尖利的嗓子逐漸破碎起來:「陛下,你不能這麼對我,陛下,您被那狐媚子勾了心了……」
無論她說什麼,趙弦思冷淡的神情都未有變化,只是居高臨下的捏起她的臉,那冰冷的匕首在她的臉頰上比劃著名,似是在尋找落腳點一般。
平心兒圓睜著眼,絕望遮掩了她的所有情緒,她破罐破摔一般將心裡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那賤人不過是比柳兒長得好看了些,陛下為何如此偏愛於他,還要為了賤人殺了臣妾!陛下,你不能殺我!陛下,哥哥可是為了您死在北離啊,哥哥他屍骨無存——啊!」
刀刃劃過臉頰的疼痛感覺霎那間侵蝕四肢百骸,平心兒圓睜著眼,嘴被一團帕子堵住了,再痛再苦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朕也時常在想,當初死在北離的,怎麼不是你呢?」
趙弦思只是捏著她的臉,一道一道的劃著名。直到滿手的鮮血淋漓,直到清貴妃那張臉再無原本模樣。
「你為什麼學不會安分守己。而是痴心妄想,總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想毀掉,朕的東西呢。」
趙弦思言罷,將那匕首又丟回到盤子裡,看也未看平心兒那張血肉模糊倒盡胃口的臉便走了。
當夜,清貴妃平心兒便瘋了,被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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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還不知道這晚上的皇宮已經熱鬧的炸鍋了。
只是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抱著膝蓋,蜷縮在床角小聲啜泣著,漂亮的眼睛裡落下清淚。
臉上的疼痛已經止住了,只是被波斯貓抓傷的血痕還十分明顯,他想著,自己如今的模樣肯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