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麻煩纏身(第2/2 頁)
子將托盤放在崔沂婷手邊,然後跟上尺家大夫人離開了臨水閣。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
賀家祠堂裡在地上睡了一夜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他稍微動了一下,臀部和腰上的疼痛就讓他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他看著窗外的天光,心中盤算著是什麼時辰。
忽然,門外傳來熟悉地人聲,“公子,可醒了?”
賀珩張了張乾裂的嘴唇,原本他該是參加完表姑的婚禮,快馬加鞭趕回京畿營,也不知駱英有沒有向上峰稟明自己的情況。
“公子,還活著嗎?”另一熟悉的聲音響起。
詢問他狀況的是兩個人,正是他的文武師父。
這二人平日裡日上三竿才起,如今怎麼就起了個大早?
想來定是憂心他,這整座賀府還是有人關心他的。不像父親和繼母,還有伺候他的那些個小廝,沒有一個人來祠堂看一看被打傷的他。
誰知不等他回應,門外兩位文武師父解釋開了,“公子,我二人是來跟你辭行的。”
“在賀府做西賓十五年,從公子四歲啟蒙到如今,公子如今年歲大了也不愛讀書了,不才在下身覺無用武之地,這便與公子辭行,另謀他路。”
“公子,在下也是如此作想。公子隨在下習武十年有餘,從七歲至如今。公子既然投了京畿營,想必在下一身武藝傳給公子也算有了用武之地,這便與公子辭行,另謀生路。”
“你幹嘛學我說話?”
“誰學你說話。”
“我說另謀他路,你說另謀生路,這不是……”
“怎地?只許你說另謀他路,不許我說另謀生路?”
文武兩位師父吵了起來,兩人朝夕相處十幾年,多少舊賬可以翻,等他們吵吵鬧鬧差不多時,一抬頭看見了推開祠堂門站在臺階之上的賀珩。
三人互相對視的那一刻,文武兩位師父都有些意外。三十大板,即便二人都沒捱過卻也能猜到那有多疼。
“公子……”二人不敢動,眼睜睜看著賀珩齜牙咧嘴忍著疼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我一直在逃避,明明除了鬥雞走狗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卻被人說成京城第一紈絝。這麼些年我也不在乎,可是現在我裝不下去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明明答應娶表姑會好好對錶姑,結果姓鄭的故意拖著時間養了外室。即便表姑不想忍氣吞聲,離開他又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公子,你可以讓御史臺參奏一本,告他德行有虧。”
“表姑不可能讓我這麼做。”賀珩蹙眉,疼痛隨著他的挪動逐漸加深。他說:“還有崔姑娘,我若不去提親,她大約會被太傅府秘密處死。兩位師父,你們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你們身姿矯健武藝高強,如今弟子已被逼入絕境,希望兩位師父能幫我。”
賀珩說著俯下身,他想下跪的,但屁股太疼了,根本無法做大動作。
“公子可知我二人的志向?”
“輔佐明君。”
“那公子當如何?”
“若我不去爭不去搶,大約會被人白白犧牲掉。就像我父親的這頓打,他究竟向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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