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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沙洛和自己的哥哥有仇。
她有氣無力的扯扯脖子上的鐵鏈,轉到一個比較不礙事的方向。
望著手邊小山一樣高的衣服發傻。若是平常洗這麼大堆可能辛苦,不至於多困難,可是現在藥力猶在,能如常人般走路已經不容易,何況搓洗。沒幹完活不準吃飯倒是小事,餓個一兩頓她還忍得住。
……派兩個侍衛守著她洗衣,這算什麼?
赫蒂翻了個白眼,放棄了弄清凱維主意的打算,扯過一件衣服,費力的開始捶洗,每隔幾下就得歇一陣,喘得殆然欲斃。身後待洗的髒衣堆卻越來越高,一旁走過的雜役侍女都投來同情的目光,看她洗似乎永遠洗不完的衣服。
原來,算是折磨啊。
從白天洗到半夜,侍衛都換了三拔。手由疼痛轉為麻木,發皺到破皮流血,她依然在洗捶刷。衣服下去了一半,效率低得可以。無比想念沙洛曾經用過的洗衣魔法,多麼方便有效,不懂魔法真是吃虧。不過若真有這種手段凱維大概必定又會換成別的招數。
不知默默洗了多久,終於獲準休息,幾乎是被拖回牢房。四肢癱軟的倒在牢房的草堆上,慘兮兮的笑了笑,這樣,也還算是幸運吧。
囚牢
接連洗了好幾天的衣服,仍然力氣全無,漸漸習慣,不像開始那麼難受,有精神去觀察四周。
似乎還在巴倫,目前的府坻是個相當氣派的宅院,裝飾佈置都極盡奢華,估計是哪位貴族的住所,牢房也是前任房主的遺留,她所能活動的區域介於僕傭居和囚牢之間。凱維應該也在某處,眾多的魔族士兵守衛足以間接證明。
比雅法城晚,春天也到了巴倫。
花匠不見影蹤,留下的鮮花卻依然盛放。階下窗沿,處處都有芬芳美麗的嬌花點綴,足以想見全盛時的精緻。如果沒有鮮血和痛苦破壞的話。
繼洗衣服後,接到的活計是擦洗牢房。大概是魔族自己也受不了腥臭黴腐的氣味,點了幾個人去打掃沖刷,士兵在石牢外閒聊。
不敢看血肉模糊被丟棄在地上的人體,她忍住反胃的感覺收拾地面,叮噹作響的鐵鏈驚動了半昏迷的囚者,微睜開被血凝住的眼。
「喝……」
彷彿想說什麼,喉嚨乾涸喑啞的響了一下。
赫蒂側耳聽了聽附近無人,吃力的挪近。
「想喝水嗎?」未使用的水還算清潔,舀起一瓢湊至傷者撕裂的唇邊。
餵下數口,她移開手。「你傷得太重,不能多喝。」赫蒂費盡力氣撕下衣襟,蘸了蘸水,替他擦去臉上的汙血黑垢。
「赫蒂……小姐。」似乎有了些力氣,這次的話語清晰不少。
她愣住了,沒想過會在這裡遇上熟人,被擦淨的臉顯露,確實見過。
「侍衛先生?」這個不知姓名男子,正是託蘭戰場上奉伊爾的命令保護她的侍衛之一。記得身手不錯,眼前卻狼狽得讓她認不出。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變成……」詢問的話語沒說完已轉成苦笑,好像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
男子傷勢沉重無法動彈,她把耳朵俯近,好使他說得輕鬆一點。
「託蘭一戰後……我受命混入希鐸……刺探魔族的動向……有告密者……」斷斷續續的話語讓她明白過來,一時無語。
寂靜的囚室只有男子粗重的呼吸。
半晌,她低聲輕問。「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其他……幾間都是中州的戰士……請殺掉別讓他們再受苦……告訴陛下……羅倫至死忠於帝國……」
「不,羅倫先生,請別這樣說。」赫蒂的腦子亂成一團,語無倫次的勸說,「一定會有辦法逃出去,一定有的。」
男子傷痕累累的臉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