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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排練嗎？」葉燁往沙發背上一靠。

「沒有，他們都挺忙的，關鍵是我還得上學，所以排練時間都安排在週末晚上。」江潮熟練的從沙發縫裡掏一根煙，把葉燁看呆了。

「哦，這是梁哥塞這的，他說要戒菸，結果到底還是留了一手，被我看見了。」江潮把煙叼上，拿出打火機點上了。

葉燁的視線在地下室裡巡視著，就是沒敢往江潮那瞅。

之前說話的時候還好，現在安靜下來，葉燁總覺得有些彆扭，說不出的有些慌亂。

「高興。」江潮靠近，往他耳朵邊上噴了口煙。

菸草的味道混著江潮的味道，因為抽菸有些嘶啞的聲音一下一下勾在葉燁心裡，弄得他耳朵那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

「什，什麼。」葉燁還是沒回過頭來。

「你不是說，你不會抽菸嗎？」江潮吐出一個煙圈，輕輕吹到葉燁面前，「那為什麼你聞著我抽菸不咳嗽呢？」

葉燁一下子回過頭來，看了江潮一眼。

「抽嗎？」江潮笑笑，把嘴裡的煙拿下來，遞到葉燁面前。

葉燁意味不明的朝他笑了一下，接過煙，吸了一口，熟練的把一口煙噴回江潮臉上，「滿意了嗎？」

江潮舔了一下牙齦，笑著拿回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是怎麼發現我會抽菸的？」葉燁把煙拿過來，也抽了一口，又遞迴給江潮。

既然抽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兩個人輪流抽著一支煙，葉燁的手有一點發抖。

「我之前在公交站臺上看過你。」江潮歪著頭，眼裡帶著笑意。

第14章 傷疤

江潮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回頭朝葉燁笑了一下，「那天樂隊演出的時候。」

「我家就在那個破公交站臺附近，當時我下樓買了點東西，就看見有個人蹲在地上抽菸，那下沒注意，嚇了我一跳。」

葉燁抬手接過啤酒，「你怎麼知道那是我？」

「就，你不是戴著那個帽子嗎？我看那帽子挺熟悉的，我好像也有一頂一樣的。然後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江潮說，「後來你上學的時候戴過。」

江潮刺啦一聲開了瓶啤酒，坐回葉燁旁邊喝了一口，「怎麼樣？我是不是過目不忘？厲害吧。」

葉燁拿起啤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看把你美的。」

地下室裡有點悶，江潮起身去開了個電風扇。

坐回來的時候小聲的說了一句，「高興，你其實什麼都不用裝的。心裡累的話，那就說出來。」

葉燁拿啤酒瓶的手指猛地收緊又放鬆，「什麼意思？」

「額，怎麼說呢，」江潮搖了搖手裡的啤酒瓶，「就是，你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那就大膽的去做啊，去說啊，沒必要去掩飾什麼。」

「像你抽菸這個事吧，會抽就抽啊，忍的那麼辛苦，別在意別人的眼光，別人給你的定義如果不喜歡，那就打破他，誰還沒個叛逆期怎麼的。」

「就，差不多這樣的意思。」江潮有些

猶豫。

說這些話出來，其實江潮心裡很沒底。葉燁一直是個很能忍的人，要不是劉現告訴他那些事，江潮可能至今都還以為葉燁是個生活輕鬆沒煩惱的悶葫蘆。

可不說吧，他又害怕葉燁一直這樣下去，這樣不行啊！要出問題的呀！像崔行轅上次不就是……江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旁邊的葉燁沉默了挺久的。

「嗯，」葉燁突然出了聲，「你說的很對。」

「什麼？」江潮還沒反應過來，「哦，對，那當然，我說的能不對嗎？」

葉燁笑了一下，把啤酒放回在小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