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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愛好,誰教你的,都把你帶壞了,幹什麼不好,要當個飛車黨。&rdo;易初陽還在憤憤不平。
&ldo;至少我沒去火車站搶包。&rdo;丁駿反詰道。
易初陽這才笑起來,放下手裡的書,走到她身後,雙臂摟住她,手探向她胸口。丁駿心裡一沉,胳膊肘支開他。
&ldo;怎麼了?剛去跟誰約會了,回來了連碰也不讓我碰?&rdo;易初陽調侃笑道。
他本是無心一句話,丁駿卻心虛起來,勉強道:&ldo;沒有,別瞎說。&rdo;易初陽把臉擱在她肩膀上,呢喃道:&ldo;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奪走的,如果有人敢對你下手,我就殺了他。&rdo;
&ldo;是嗎,那你幹嘛不先殺了我?&rdo;
&ldo;捨不得!小駿,哪怕你背叛我,我也捨不得動你一根頭髮。你說,我這是不是犯賤啊?&rdo;易初陽含著笑說。
那個叫沈年的男人,他後來調查過,知道對方已經返回美國,也就沒太放在心上。喜歡丁駿的人太多,那個人條件也沒有多出眾,只不過長得漂亮點,易初陽相信,憑他那點道行,還不至於打動丁駿的心。
丁駿回過身,低聲道:&ldo;我有點累,想早點睡。&rdo;易初陽聽出她言外之意,心中雖有些疑惑,卻也沒問她什麼,抱著她親了親也就走了。
書房裡,丁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相簿,一頁頁翻看,手指輕觸照片中人年輕的臉,他一直活在她心靈深處,從未曾走遠。
照 片裡的他,笑得多麼陽光,屬於他倆的那些日子,在她的記憶裡永遠帶著溫情的暖色,在異國他鄉求學的那些日子裡,他們每週通訊,他會坐很長時間的車,從另一 個郡的男校來看她,每次都帶著她最喜歡吃的栗子蛋糕。寂寞的少年男女,對彼此的愛情是他們青春期唯一的情感寄託。
雪崩後那半年……她如今一點也不敢細細回想,彷彿多回想一點都是殘忍的,本以為真相會伴隨著他的屍骨長眠於他葬身的山野間,沒想到卻還是有被揭開的一天。
直到此刻,她也並不恨那個揭露真相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對他去世前那段日子的反常,她並非完全沒有預感,只是她太愛他,不願去深究真相,反而讓他的心結越來越重,最終釀成悲劇。
假如她能早早開導他,或許他就不會選擇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對待生命,這才是她對他的死亡感到內疚的深層次原因。
一整夜,丁駿都在做夢,沈年和程慕澤的臉交替在夢境中出現,他倆好像合成了一個人,一會兒是他,一會兒又不是他,無論丁駿怎麼想弄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卻怎麼也分辨不出。
驚嚇中睜開眼睛,丁駿擰開床頭的檯燈,窗簾緊緊的拉上,室內靜謐安詳,只有鬧鐘滴答聲宣示著時間流逝。
難道這就是自己內心的?丁駿被自己可怕的內心潛意識給嚇住了,不敢去回想夢裡那些凌亂的畫面,慕澤已經死了,死了就不可能再復生,不管他的死因是什麼,這個結果無法改變,另一個人永遠也不可能變成他。
一想到沈年,丁駿內心更多一重顧慮,心底那種莫名的情愫讓她害怕,理智不斷地提醒她,那個男人太危險,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在人前是天使一般的良善,身後有著有著深不見底的黑洞,足以摧毀她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不能讓生活脫離正軌,不管是為了誰,丁駿默唸著這句話,拉開床頭櫃,拿出裡面的淺藍色盒子,將盒子裡那枚鑽戒戴在手上,燈光下,鑽石發出冷冷的藍光,大小和她纖細的手指比例恰到好處,因此看起來格外美麗。
就像這鑽戒,太小或太大和手指都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