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童年（4）(第2/2 頁)

姥姥在吵，姥爺在聽，偶爾回兩句。

因為姥姥老覺得姥爺太慣著小孩了，姥爺卻覺得沒什麼。

有時候我出去玩的時間太久了，姥姥就兇我，說是中午別吃飯了，就在外面玩吧，等著喝刷鍋水。

刷鍋水都是餵牛的，要說給我喝，我知道那都是嚇我的。我到廚房的時候，飯都是已經盛好了，姥姥就是嘴硬心軟。

每天下午等小阿姨放學的時候，就和小阿姨去很遠的地方割草。

有時候拉著木板車，有時候就揹著荊棘編織的筐，從外面把一大筐草揹回來。

每次到家的時候胳膊都是青紅一片，回到家就開始切草洗草然後餵牛。

童年的生活差不多就這樣，沒有特別值得開心的事。只想上學，只想快點長大。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漸漸的冷起來了。今天家裡來客人了，倩雲叫大姨，大姨夫，還有同行的大表姐及一個表弟。

從前大概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我會跟著倩雲一起叫大姨，姨夫。

現在慢慢長大了，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沒辦法和小時候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已經沒辦法和從前一樣喊他們，以至於什麼都不喊，就裝傻充楞好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討厭這一家人。尤其是大姨夫，長得就讓人討厭，又矮又胖，聲音粗糙，還有些沙啞。

笑的時候發現其中一顆大門牙是金黃色的，牙齒有點黑還有點黃，讓人很是反感。長的這樣粗獷，也不知道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看他在那吃飯喝酒吆五喝六的那架勢就讓我渾身不自在，感覺他對誰都是呼來喝去自以為是的，樣子真是要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姥姥幹嘛對他那麼好，還給他炒幾個菜吃，吃什麼吃。我們平常就吃一個白菜或者蘿蔔，他倒是吃的開心，看的我都想掀桌子。

心裡悶悶的，很不舒服，著實不想看到這些人。

從我有印象開始，好像每次家裡來客人時家裡的小孩和婦女都不能上桌。

所以我和倩雲，小阿姨幾個人都是在廚房吃一些撥下來的菜。來客的小孩卻是可以上桌。

不過那兩個小孩看到我們在廚房吃飯，也跟著來湊熱鬧。

飯桌上最後就是男客人和男主人在喝酒抽菸，姥爺不喝酒也不抽菸，只是單純的陪著，時不時的點頭笑意。

就那一個主唱一直在那喋喋不休，煙霧繚繞。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裡真是煩悶，他們算是什麼客人呀？自以為是，只會讓人看不慣。

：()野草一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