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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甦,山也朗嫩,水也清秀。冬天的自然讓我感到希望,使我獲得力量。
自然孕育了愛自然的我,我也會更加喜愛,珍愛,熱愛自然。
………【第五十九章 潮溼】………
她,晨樹,十七歲,喜歡素描。每天在固定的時間上學,放學,寫作業,吃飯,睡覺。她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高中生,與常人一樣,每天過得都很平淡。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沒什麼特別的,一切都還照樣。
晨樹喜歡在深夜活動。每天傍晚,她都洗澡,因為在那段時間,她不知道該幹什麼,所以只好去洗澡,不吃晚飯。然後去學校,在班級裡發呆三節課,之後回家。到家裡,拿出當天的作業,倒一杯清水,等寫完作業,水也喝完了。之後,她會往揹包裡塞一件衣服,然後像一條魚一樣,在街上游來游去,並看著路人陌生且麻木的臉,在心裡猜想他們的往事。
然後她會鑽進一家網咖,交錢,與老闆小釋打完招呼後,就坐到角落裡,開始瀏攬網站,聽音樂。到深夜一兩點的時候,小釋會倒一杯滿滿的清水給她,他知道這是她的習慣。他認為在深夜喝水的女孩是潮溼的,像她海藻般的頭髮。小釋會*晨樹的頭髮,她不拒絕,她喜歡有人*她的頭髮。小釋對晨樹說:“你為什麼不在家裡睡覺,晚上出來活動對女孩子來說比較危險。”
她總會淡淡地一笑,那神情是寂寞的,然後說:“所以我會逃到網咖來,周圍都是人,很溫暖也很安全。”
他們之間的談話只限於此。小釋對她的關心也限於此。喝完水,小釋會帶走杯子,離開。只剩下她一個人,抱著她的衣服,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他在水裡加了半片安眠藥。
小釋會在6點的時候叫醒晨樹。晨樹就去水池邊用漱口水漱口,用溼巾擦擦臉。小釋總把自己的頭梳借給她,灰色的桃木梳,用起來很舒服。走到網咖門口的時候,晨樹會轉過頭來,問小釋:“是不是所有的網咖老闆都會為他的顧客提供安眠藥呢?”然後小釋會露出明朗的笑容:“不是,應該——只有我。”等晨樹轉過頭來的時候,小釋會輕輕地說:“並不是所有的顧客,只有朋友才可以。”她聽到了,並不回頭,就走了,沒有停留的姿勢。
晨樹在網咖樓下的小吃店吃早餐時,小釋會站在玻璃後看著她孤單的背影,目送她離開,然後開始又一天的工作。
接著,晨樹到學校,在班上認真地聽課,認真的。她總是不打瞌睡,成績優秀,沉默寡言。
新的一天又平淡地過著,她回到那幢房子裡,不是家。從冰箱裡隨便拿出些東西填飽自己的肚子,開始寫作業。
鐘點工每星期來一次,除了打掃衛生、整理房間外,還會幫她買足一星期的食物放在冰箱裡,晨樹付錢從來都很及時。
到深夜,她會醒來喝水,走到陽臺,啃一顆蘋果,看著遠方,聽著帕格尼尼的獨奏,然後淚流滿面。
一個對生活平靜得沒有怨言的人,在深夜裡臉上總是出現洶湧的潮水,柔軟而潮溼的。
渾濁的眼淚,孤獨的,總等著塵埃落定。
………【第六十章 青春滋味自己體會】………
誰都會在這樣青春年紀裡經歷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快樂,這樣的疼痛,這樣的憂傷,通通由自己去承受,自己才會真正明白成長的意義。
總感覺自己長大了,其實是“幼稚”的表現。小時候對父母惟命是從,現在是“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作法,你們好煩!”“叛逆”一詞隨之出現。
曾經多次和老爸爭吵,吵到最後已經麻木。他在我眼中已不是父親,而只是個只在乎我的成績,不體諒我的感受的“壞傢伙”。我在他眼中也早已不是那個乖巧的女兒了。麻木之後的我們相敬如賓,和他的談話也越來越少,我也很少開口叫他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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