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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對陸炳說：&ldo;朕想調查一下八年前壬寅宮變的真相，至少要知道曹端妃、王熹妃是否有罪。這個問題遲遲不解決，朕實在難以安心。&rdo;陸炳說：&ldo;當年末將審問宮女時，有人召出二位妃子，末將也是職責所在，想調查二位。方皇后下令將二人帶至錦衣衛。然後還沒審，她們就服毒畏罪自盡了，末將也不明白。&rdo;

嘉靖問：&ldo;她們服過什麼毒嗎？&rdo;阿巍搶在陸炳前說：&ldo;兩位妃子是在吃完靖娘送的飯菜後服毒自盡的。飯菜經過了檢驗都沒有毒的。所以兩位妃子應該是自盡或其他的原因。&rdo;

嘉靖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這時身旁煎藥的陶仲文問阿巍：&ldo;當時有誰試過飯菜？&rdo;阿巍說：&ldo;好像是靖娘吃了飯菜，另一名宮女喝了水。&rdo;

陶仲文突然像發現了什麼，說：&ldo;我知道了。&rdo;

☆、6徐尚書單曲激嬖童 張學士隻身使韃靼

陶仲文說：&ldo;臣研究丹藥多年，知道有一種毒叫&l;子母毒&r;，分子母兩瓶，單獨服用一種無毒，合在一起使用就有毒。靖娘和那一位宮女沒中毒，因為她們只吃了一種毒。而兩位妃子都吃了，所以中毒。&rdo;

嘉靖彷彿中了閃電，問道：&ldo;真的嗎？這個賤人居然會這麼害人！&rdo;

陶仲文答道：&ldo;這只是在下的一種猜測。現在八年過去了，物證都找不到了，實在是難以證明。不過陛下可以昭告天下，王熹妃和曹端妃當年在軟禁中因毒蟲叮咬或其他原因中毒而薨。這樣既可宣告她們無罪，又有證據了。&rdo;

嘉靖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依了。

嘉靖請黃錦拿來筆墨，開始草詔，詔告天下，確定二位妃子無罪。而在另一頭，全兒在呂高的琴聲中安睡……

二月廿四，已經八天沒上朝的嘉靖召見徐階。嘉靖又換上了那件純白道袍，軟綿綿地躺著問：&ldo;徐尚書，和韃靼談得怎麼樣？&rdo;徐階說：&ldo;韃靼使臣波羅極為不悅，妄稱陛下不守信譽。他說&l;既然皇上能起詔宣佈兩位妃子無罪，就說明皇上身體無礙，卻不肯與使臣面談，太瞧不起他們了。&r;&rdo;徐階停頓，看嘉靖的反應。嘉靖略微眨了下眼睛說：&ldo;那些胡人，不懂禮儀，由他去。&rdo;徐階繼續說：&ldo;好在嚴閣老和微臣苦口婆心的勸解，他總算是答應這場買賣了，用馬匹換絲綢。&rdo;嘉靖睜開眼睛說：&ldo;很好，這樣可以解決一部分軍費開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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