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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期間私自出府,可就不是跪六個時辰那麼簡單的了。
季夏點點頭,安排人去後院將事稟給臨原郡主。
後院的很多事燕趙歌是沒法管的,在燕寧盛搬到前院之前,她也就能讓犯了錯的燕寧盛去跪祠堂或者抄書了,欺壓庶子是不存在的,她要是欺壓庶弟,父親燕嵐第一個抽的就是她。
等燕寧盛到了前院,她就能理所應當地給他加課業了,禮樂射御書數,一個都不能少。還有燕寧康也不能落下。
燕趙歌想到燕寧康,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些什麼。燕寧康不像是燕寧盛,比起燕寧盛,他簡直聽話到離譜,在府裡悄無聲息地活著,雖然各方面都不出彩,卻也不惹禍。連燕嵐有時候都會忘記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
「寧康最近在讀書嗎?」
季夏一邊詫異於燕趙歌很不客氣地叫燕寧盛為老二,到了燕寧康就變成親親熱熱的寧康了,一邊淡定自若地答道。「不在。」
「不在?」燕趙歌愣了一下。「他沒去國子學?」
薊侯府裡一開始是有教書先生的,是一個歲數挺大的老博士,燕嵐花了不少人情才把人從太學裡請來給剛啟蒙的燕趙歌做老師,燕趙歌也很給面子地學得很努力。等後來老博士告老回鄉,換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二甲進士來給燕寧盛和燕寧康啟蒙,結果被兩個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只能和燕嵐請辭。燕嵐也懶得再去請人了,就乾脆將兩個庶子丟進了國子學。
和作為官學最高管理機構兼最高學府的太學不同,國子學是專門提供給勛貴子弟的,水平層次不齊,有濫竽充數的,鍍金的,混日子的,就是沒有認真研究學問的。讓這幫子嬌生慣養的勛貴子弟去研究學問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燕嵐也沒打算將兩個庶子養成讀書人,等到了十七八歲,往北地一扔,經歷幾場戰爭,在死人堆裡打幾個滾,活下來那自然就是合格的將門子弟了,至於是軍侯都尉還是校尉,甚至更高,全看自己的能力與運氣。活不下來的……那便是命了。
就如初上戰場的燕嵐一般。
「這幾日二公子都在府裡。」
燕趙歌想了一下,道:「不去便不去吧,左右在國子學也只是混日子,學不到什麼東西染了一身壞毛病的話父親回來還要責備他。明兒個用了早飯後讓寧康來前院書房裡找我,我給他安排點事兒做。」
雖然浪子回頭值得稱讚,但是既然有提早板正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再等浪子回頭?燕趙歌自尋死路之前選燕寧康做繼承人,而不是舊日燕國偏遠宗室,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
這種事情就不必稟給臨原郡主了,只要派人知會燕寧康就行。
季夏忙得不可開交,燕趙歌倒是清閒得很,坐在書房裡一邊看書一邊喝茶水,她特意抽了前朝的書來看,雖然史書多用春秋筆法,又因為種種原因而被斷章取義,不過在不涉及皇權的部分還是有很大真實性的。
前朝國號為漢,立國三百三十五載,兩度三國,第一次亡於皇帝年幼外戚專權,第二次亡於邊軍做大,第三次亡於匈奴之手,之後大晉立國。雖然因為與大晉的國情不同而沒有什麼可取性,但當故事來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看著看著,季鈞回府了。
一身黑色短打灰撲撲的,腰帶是斷了之後又再打結繫上的,連腳上的鞋子都是補了又補的那種。儘管知道季鈞是故意換上這一身衣服出去打探訊息,但真的看在眼裡燕趙歌還是免不了有點心酸。
倘若北城關未破,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流離失所的燕人。燕趙歌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問道:「怎麼樣?」
「濟南王府是三月初入京的,長公主在早朝上以宗室不堪無人能用為理由,令濟南王府、江王府、沈王府等六位封王連其家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