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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
兩個榜眼出身一般,在京裡又無甚勢力,能搭上左相是再好不過的。
秦峰有些詫異,他不赴宴還說得過去,燕趙歌有甚需要迴避的?難不成今上已經忌諱到這種地步了?
燕趙歌不管他如何去想,十分敷衍地拱了拱手,便走出了禮部衙門,還順手牽羊了兩壺酒。
秦峰看著她的小動作,感覺一陣哭笑不得。這酒雖好,但順手牽羊之事卻不應當為之,燕詠月怕是酒蟲在世了……不過甚好。他心裡不由得對燕趙歌生出幾分輕視來,連口腹之慾都不能控制的人,想必也難消美人恩,還有甚可在意的?
皇帝雖然沒有親自出席瓊林宴,但宴中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被錦衣衛記錄了下來,雖不能詳細記錄,但誰和誰交談甚歡這種事卻是可以的,連其中的談話細節錦衣衛也能窺得一二。
「有心悅已久之人……哼哼哼,燕趙歌,朕可算是抓住你的小辮子了。」未央宮裡,皇帝捏著那記錄的本子,笑得十分猙獰。
朕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臉膽敢說心悅我皇姐的話。
錦衣衛指揮使候在一邊,瑟瑟發抖。
幸好沒自作主張將昨日薊侯世子被擲手帕與香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報上來,不然定會被罵的狗血噴頭,挨頓鞭子都是輕的。陛下這哪裡是對薊侯世子不滿,分明是對薊侯世子在長公主之前還有心悅之人十分不滿,換做是誰也不能輕饒了對方,何況是天子。
「給朕查個明白,朕要看看,這令薊侯世子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是誰……未曾謀面,好一個未曾謀面。」皇帝咬牙切齒。還又遇到了這位女子,燕趙歌啊燕趙歌,你真是給朕好大一個驚喜,朕若是不好好回報了你這份痴情,都有愧於將皇姐託付到朕手中的先帝!你如何對得住太皇太后的臨終囑託!你如何對得住皇姐對你的心意!你如何對得住朕的栽培之心!
薊!侯!世!子!
「臣遵旨,必定查個水落石出!」錦衣衛指揮使沉聲道,出宮之後發現自己被上一片涼意,連內衫都被汗濕了,汗津津地貼在身上。真是伴君如伴虎……薊侯世子,你自求多福罷。
他回了錦衣衛衙門,先把昨日那個自作主張的抓出來狠罵一頓,噴得對方臉上都是吐沫星子,幾乎要睜不開眼睛,才住了口。
「涉及長公主之事莫要自作主張!」錦衣衛指揮使怒罵著:「若不是本官機警,今日焉能有命在?!快快去把那些東西交到縣衙裡去,不要沾染一點這其中事情!」
「是。」被罵的人垂頭喪氣地表情,挨罵是小事,失了君心卻是大事,能在錦衣衛裡當差的大多都是子從父業,稱得上是手足兄弟,兄弟們的父母也是自己的,臨終前託兄弟贍養雙親撫育孩兒是極為常見的事。若是指揮使失了君心,他們下邊的人也不會好過,平日裡就得縮著尾巴做人,能得的孝敬也要打個折,奉養那些因為執行任務沒了兒子丈夫的老人寡婦也要吃力很多了。
「等一下,就說是你撿到的,莫要提及薊侯世子。」錦衣衛指揮使呼呼喘氣,雖然氣得大腦發懵,但神智還在,道:「薊侯簡在帝心,其世子又有陛下看重,長公主賞識,不是我等可以得罪的,若真成了皇親,我等更是得罪不起,莫要忘了,錦衣衛是陛下親兵,是陛下家臣,如今陛下口稱見長公主如見君上,那我等便是長公主親兵。省得嗎?」
「卑職明白!」
看著這個屬下跑了出去,錦衣衛指揮使按了按發痛的腦袋,本來以為自己考了武進士會進京營裡當差,兜兜轉轉卻進了錦衣衛,他實在是不擅長揣摩君心,雖說這種行為會受到今上猜忌,但作為臣子卻不得不揣摩一番,以保全自身。
他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本來許多事情是不需要他去想的,錦衣衛只要當好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