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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計程車子都是意思意思吃上一點,哪裡敢大吃特吃,也就只有燕趙歌一個人吃了個肚圓,令周圍計程車子側目不已。
丟人!沒出息!
空空的盤子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我第一次見到在宮裡吃飯能吃乾淨的勛貴子弟。」皇帝低聲和長公主說話。豈止是勛貴子弟,將範圍擴大到朝臣和勛貴也找不出幾個來,也就只有當年和世祖皇帝代宗皇帝打天下那幫開國功臣敢這麼吃了。
長公主道:「外面的廚子比不得宮裡的御廚,難免的。薊侯世子又不像一般計程車子。」
「皇姐說的對,這些士子就是虛偽。」皇帝哼了一聲,抬手招來一個內侍,道:「今日做早食的那個廚子,等殿試結束之後,派到薊侯府去,朕送他了。」
內侍應聲而退。
長公主哭笑不得。「你做什麼要送她個廚子?」
皇帝哼哼道:「皇姐都要給她個一甲了,我難道還吝嗇於一個廚子嗎?」
長公主被噎了一下,道:「送便送了罷,正好令薊侯世子養養身子,她自小體弱。」
皇帝:「???」
皇姐怎麼知道他自小體弱?!
皇帝問道:「皇姐,你對薊侯世子的瞭解莫不是過甚了。」
長公主一臉風輕雲淡,道:「薊侯世子剛到大晉時病了幾年,太醫府的御醫都往薊侯府走了個遍,連太醫令都去了,我如何不知?」
太醫令一向只為皇帝、皇后、太子和太后診治,除非皇帝開口,否則連皇子皇孫都請不到他。
長公主想到這裡忽然笑了,道:「我記得那時候現在的薊侯還是薊侯世子,燕趙歌病了之後,老薊侯每日上朝就哭哭啼啼的,問什麼都答不上來,父皇都要被他煩死了,上了幾次朝就勒令他在家休息,不準上朝。」
「皇姐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長公主笑道:「當朝哭到不能自已的勛貴,縱觀史書怕是也就這一個啊。左相恐怕都還記憶猶新呢。」
左相的確對薊侯記憶猶新,一開始他倒是沒想起來,等過了一陣子他回味過來,才想到薊侯燕家是哪個勛貴。這不就是那個鬍子花白老大一把當朝痛哭流涕的那個嗎?!當年左相還是個翰林官,被恩師提攜著蹭了一次上朝,結果就被震撼住了。
六十多歲的老薊侯被先帝問到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張嘴就是哭,零零碎碎說出來的也是吾兒命苦,我燕家要絕嗣了之類的話。幾次之後,先帝被氣得火冒三丈,可燕地新復,老薊侯又是花甲之齡,原本老薊侯子孫滿堂,不說孫子遍地跑,卻也不至於就剩這麼一個,還病得要死了,的確是可憐得很。先帝也沒辦法懲罰他,只能捏著鼻子把他趕回家了,還附贈了整個太醫府的御醫。
那時候左相年輕,覺得老薊侯丟人至極,現在想想,實在是高,以退為進啊。
先帝不可能對燕家放心,稍有不測就是下獄,可老薊侯生生就是用自己僅剩的孫子,挽回了薊侯府,滿府的御醫就是先帝的態度,先帝要是想廢掉薊侯府,怎麼也不可能派去這麼多御醫。還在長安站住了腳,讓現在的薊侯娶了郡主,這個計謀實在是太高了。
他的目光落到正奮筆疾書的燕趙歌身上,一身紅袍的燕趙歌在一群世子裡實在是乍眼得很。
【臣謹對:臣才疏學淺,讀書寥寥,難以應對陛下大問。陛下勤政愛民、任賢用能,……長公主宅心仁厚、寬以待民。……天下之患無常處也、惟善謀國者、規天下大勢之所趨、揆時度務、有以制其偏倚之端、則不至於變起而不可救。夫立國之初、每鑒前代得失、以定一朝之制、時勢所迫、出於不得不然、非能使子孫世守以維萬世之安也。……此臣肺腑之言,今得以獻之於陛下,實乃臣之大幸也! 臣末學新進,敢冒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