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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隊,你出任務肯定很危險。這把槍如果放在你身邊,我也……」
未出口的話有點肉麻,喬雙鯉實在說不出口,轉言道:
「您如果拿著這把槍的話,肯定能比我殺更多老鼠。」
顧臨安玩世不恭的表情收斂了,他不自覺坐直了身體,槍被放回槍匣。顧臨安鄭重把它推回到喬雙鯉面前。
「這把槍,還是你留著。」
見喬雙鯉還想開口顧臨安抬手製止,他無奈揉了揉額角,亮了下滿手繃帶嘆氣道:
「小喬同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可不是受傷,只是抑制力量的一種手段而已,就跟我臉上的抑制劑貼紙一樣。你顧隊我怎麼可能連鼠崽子都揍不過。」
「要是真有一天我都淪落到那地步,那老鼠也就該統治地球了。」
「可是……」
「行了,咱倆大老爺們,別搞那煽情的一套。」
顧臨安在大老粗兵痞子裡混的久了,最不擅長應付這種認認真真又乖巧貼心的小孩。幾乎就像是兩個世界的兩個物種一樣。讓他簡直是無從下手。
所以說,我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來特戰教學的?
顧臨安懊惱想著,不容置疑的又把槍匣子塞到了喬雙鯉懷中。他痞笑著挑眉,瞥了瞥喬雙鯉下三路,意味深長開了個兵痞都懂的黃色玩笑。
「男人可不能沒有槍。」
然而喬雙鯉的笑話辨識區域卻全在老掉牙的冷笑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面對喬雙鯉有些茫然的目光,顧臨安心中又嘆了口氣,莫名有種挫敗感,眼瞳中神色卻柔和了下來。
「不會開槍的話,等我閒下來可以教你。」
「還有別的事嗎?」
「實際上,我還有點問題……」
抱著槍匣,喬雙鯉嘴角抿起,有些遲疑。說起來經常做噩夢還因為恐懼被嚇得幾近崩潰這種事情,要說出去還真聽起來像小孩子才有的問題,實在是怪丟人的,而且也不知道顧臨安會不會相信。
畢竟向他這樣經常戰鬥在外的,那裡有心情去管別人做什麼噩夢呢。但是想到反覆出現的那尊聖母像,喬雙鯉猶豫,最終仍忐忑開口。
「你說最近經常做噩夢?」
顧臨安並沒有笑出來,他身體前傾,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不置可否:
「然後?」
「我每次瀕臨崩潰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看到一座教堂。」
喬雙鯉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硬著頭皮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抖摟出來,當說到教堂聖母像和那捧著金紅火焰的神父時,顧臨安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他抬手示意喬雙鯉暫時停下,撥出個電話。不久有人敲門,小心翼翼送來一個漆黑提箱。
回到桌前,顧臨安戴上了手套。開啟箱子從裡面小心捧出來一尊石雕聖母像放在桌上,正面對喬雙鯉。石雕聖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下半身殘破不堪,只有從胸部往上的地方較為完好。
她嫻靜微笑著,就跟蒙娜麗莎的畫像一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在微笑。
「對,就是她!」
喬雙鯉噌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那小尊石雕聖母,脫口而出:
「我在排練室看到的也是它!」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英國神秘學家墨菲科特里在英國威爾斯卡馬森郡幾個小鎮創立了上帝之母靜修會。『微笑聖母像』就是他們的標誌物。他們在二戰期間大肆招攬信徒,信奉世界末日將至,基督已死,瑪利亞才是唯一真神,追隨者唯有投身烈火才能重歸聖母懷抱。」
「上帝之母靜修會被英國定為邪教,後來在1947年,包括教主墨菲在內的159名成員懷抱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