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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問話嚇了小丫頭一跳,&ldo;啊,鐵蛋兒,昂,嗯,我老喜歡那黑馬了,可它不讓我靠近。&rdo;小丫頭眼睛亮了起來。
&ldo;我躺一會,一會起來我跟你去。&rdo;怎麼也不好剛躺下一會就起來不是。迷迷糊糊還真睡著了,忽然感覺肚子被輕錘一下。睜開眼一看小丫頭正用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蒲扇,看來剛才是睡著了,身體不受控制手錘在自己身上。真夠可憐的,起身將她放展將枕頭墊上她並沒有醒,雖然這樣不太好,畢竟沒出門子的閨女枕在別的男人的枕頭上說出去會招風言風語,可劉清山哪管那麼多的道道,他又沒睡了她。
下地穿上鞋子,拉了條板凳坐在門前,直直望著門外。他太孤單了,二十年來雖然還有爹孃健在可很時間不在他身邊了,在爺爺奶奶膝下長大,可爺爺走後,很少在奶奶那裡得到什麼關懷。自己的表兄弟,表姐妹,不是自己那個時候能比的。所以會對老王頭親,會對比他大三歲的大壯親,因為在他們那裡他感受到了溫暖。所以在小丫頭給他打扇吹涼時他才會問那個早已瞭然於胸的問題,要不然除了他認可的人休想碰自己的馬。
門外進來一個人影,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嬸,她五十不到的年紀,頭髮黝黑,瓜子臉,精緻的五官,保養的還不錯面板比較白皙,不過鄉下人多少都會受日頭的照顧,又沒有城裡人那麼多的保養花樣,能白就很不錯了。腿多少有點羅圈,這可能和她的小腳有關係。一扯板凳趕緊出門迎接,&ldo;姑,快進屋。&rdo;躬身伸手讓著。
&ldo;二丫兒不在這?這死丫頭連吃飯都忘了,野的沒人樣了都。&rdo;大嬸的眼睛四下裡撒嘛著。
&ldo;我剛在收拾馬,沒注意,可能玩累了現在在炕上睡著呢。&rdo;打著馬虎眼一臉認真的說道。
&ldo;嗯?你這死丫頭咋睡這了!&rdo;說著拍打著小丫頭的臉蛋。聽得劉清山有些火,這又不是狼窩,不過現在是土匪窩,睡這咋了,又沒有辱她清白,真是的。
&ldo;娘,你咋來了?&rdo;小丫頭睡得駟馬天堂的。
&ldo;走回家!&rdo;大嬸的臉沉得要出水,雖說在外教子,回屋訓妻。可大嬸估計是怕招惹風波,沒有發大火。不過對劉清山的態度變了,再也沒有以前的笑臉了。她拉著小丫頭就往外走,小丫頭不住的回頭。劉清山估計小丫頭再也沒有機會過來了。
&ldo;姑,你讓二丫兒騎一下馬再走吧。&rdo;劉清山衝上去拽住大嬸的胳膊說。大嬸掙了兩下沒掙開,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長病的老虎它還是老虎不是。
&ldo;你、你鬆開。&rdo;她急頭白臉的怒喝。劉清山哪管她啊,撒開她,一把奪過小丫頭,挾在腋下,叫了一聲鐵蛋兒讓它過來。和鐵蛋兒交流一番,將小丫頭放到馬背上,輕拍一下馬肩,鐵蛋兒慢慢前行。下丫頭終於從錯愕中恢復過來,顯得無比驚喜。大嬸卻在那邊目瞪口呆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個男人一系列的表現太無禮了,簡直就是敗類,自己怎麼就幫了這麼個東西。她好後悔啊,因為自己當時沒去管大壯,本打算現在補償一下,卻給自己惹來了一身騷。你看看這成何體統,睡在人家炕上,被人家抱在懷裡(老觀念挾著也是肢體接觸和抱沒區別)好好一個閨女就這樣糟蹋了,依仗沒人看見,哎。這想法要是被劉青山知道他非拿槍頂上她腦袋不可。&ldo;咯咯&rdo;小丫頭歡快的笑聲,敲打的是劉清山將要離開的鼓點。&l;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你笑了,我以後一定長記性的不會在這麼輕易昏迷的了。&r;劉清山心裡面默默的說著。想到大壯的婚事,劉清山覺得這事應該早一點解決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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