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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玄鐵龜的得主已確認無疑。相爺將假龜交到哈里木手中時,曾提過此龜即可以假亂真。數十年前他現身江湖,曾引起八方群豪的爭奪,所以相爺認為如不是知情者,他絕無法辨認
出此龜的真假,所以我認為玄鐵龜已經被他藏在哪個秘密地方了。如果我們要得到此物,還真
得耐下性子,慢慢地從他的嘴中套出話來才行。”
“這小子的確難纏,枉自我們演了一出好戲,竟然沒有收到半點奇效,真是見鬼。”哈里木
沒好氣地罵道。
張先生其實就是張盈所扮,此刻她的容顏已然恢復如初,只是想到剛才的一幕,仍是心有餘
悸,搞不懂自己的駐顏之術何以會在那個關鍵的時刻失靈。她原有一套“牽情大法”,與人交
合之際,只要施用此法,便可讓受牽者在那一刻間意志全無,如牛一般全憑自己擺佈,沒料到
人算不如天算,眼看她就要大功告成之際,竟然會突生變故。
“這小子看似容易對付,其實意志堅定,抱負遠大,十萬兩黃金不能打動其心,如雲的美女
也不能讓他著迷,還枉費了老孃的幾滴‘催情水’,看來此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張盈似乎
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人說“酒色財氣”乃男人四大致命的要害,可是紀空手除了對“色”之一
字略有興趣之外,其它的幾樣對他根本行之無效。
但張盈絕沒有想到自己會高看了紀空手,無論紀空手的頭腦多麼聰明,無論他從補天石異力
中改變了多少自身的氣質,但他終究是一個才涉足江湖的小無賴,又怎能放得下“酒色財氣”
這四大男人的至愛呢?
他不是不想那十萬兩巨金,也不是不愛那些撩人魂魄的美女,而是在他的手中,根本就沒有
玄鐵龜的存在,就算他想錢財與美女,也無從想起。
直到此刻,紀空手才真正明白過來,從方銳的突然出現開始,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或離奇,
或巧合,讓人撲朔迷離,極是詭異,但倘若因“玄鐵龜”之故,那麼這發生的一切事情自然就
有了合理的解釋。
其實在上船之前,紀空手已經懷疑起方銳的動機,只是上船之後,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他目
眩神迷,倒忘了這一茬了。現在想來,所幸玄鐵龜已然被毀,否則不但玄鐵龜易手他人,而自
己這條小命恐怕也難以保全。
聽著窗外呼呼刮過的江風,紀空手此刻的心裡亦如江風吹過水麵,久久不能平靜。他已經對
張盈三人的密語不感興趣,現在他所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如果方銳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話,那麼陳勝王人在淮陰,形勢就非常嚴峻了,無論如何,我
都得想方設法逃下船去。”他念頭一起,心中一動,想到此刻逃走,正是最佳的時機,因為張
盈他們並不知道他已經自解穴道,恢復了行動自由。
他正欲起身之際,忽聽“唔……”地一聲,是他身邊的女子夢囈一聲,翻了個身,竟然一條
肉滑的大腿壓在他的腹部。
紀空手心中暗罵一聲,正要託開她的大腿,忽聽得頭頂上傳來方銳的聲音:“我也覺得奇怪
,劉邦明知他們是玄鐵龜的得主,何以會將這兩個小子故意支出沛縣?陳勝這反賊死在陳地已
有半月之久,按理說劉邦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訊息。難道,他真與問天樓有關,叫鳳五暗下殺手?”
紀空手一驚之下,收攝心神,再聽張盈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臨行之前趙相曾經再
三囑咐,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