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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回到鬱郁不得志的童年,永遠在生身母親的視角邊緣。一個人的視野是可以有多寬廣呢?叫她怎麼走都走不到中心。
雲劍這一晚卻安然。無憂亦無夢。一闔眼,再睜開,便是天明。
理論上來說他是思過了整整一夜,完成的時候要向父親交待自己的悔過心得的。不過大老爺今早懶得來問他,但叫忠伯持著大老爺最心愛的一本聖賢書權作信物,問著雲劍:“認真悔過了嗎?”
“悔過了。”雲劍如見親父之面,垂頭長跽而答。
“今年秋闈,切切不可失利。”
“是!”
這個儀式就算結束了。忠伯將楠木盒子裡的聖賢書收好,回身跪下:“大少爺!”
“哎,這是幹什麼。”雲劍微笑著攙他。
忠伯不起來:“大少爺!老僕知道大少爺天資好得很,也知道大少爺壓力大得很。苦求大少爺,就這點時候了,切切用心。大少爺用了心,就算運氣一時不好,老爺也不忍心太怪大少爺的。大少爺不用心的話,老爺太太豈不都為大少爺擔憂?請大少爺體諒老爺太太,從此時把心全收在書上罷!”
“唉,這是怎麼話講?咒我一定壞運,又是不過麼?”雲劍還是笑。
忠伯就要磕頭剖白心意了。
雲劍哪容他磕下去:“行了!說句正經的,忠伯,你總說老爺對你的恩。照我看,有你跟在老爺身邊,才是天賜給老爺的哪!”
“怎會……哪敢……”忠伯囁嚅著,已是老淚縱橫。
宛留把雲劍伺候回去。其實該是漓桃來接雲劍去大少奶奶那邊的。但云劍書房裡有人等著,大少奶奶就只好客氣的退讓了。
內院是太太們的地盤,書房則是爺們的領地。一個有教養的男人,絕不會擅闖太太的香閨,一個懂事的女人,也絕不會侵犯書房空間。這才是夫妻舉案齊眉、各留餘地的道理。
女人在香閨、男人在書房裡,並不都是享樂的。一個女人望見鏡中新添的眼角魚紋、鬢邊銀絲,心情會比失了城池的大將還要悲愴。一個男人想起書房裡要打的硬戰。說不定腿一軟癱倒在地的心都有。
雲劍不是那種軟骨頭,但宛留還是想給他寬寬心、扯點別的。就像囚子把犯人引向刑場時,開開玩笑,把氣氛搞輕鬆點。說什麼呢?她正想著,雲劍忽住了腳,“嗯”了一聲。
“怎麼?”宛留以為雲劍把什麼東西拉在大老爺書房裡了。
“不是。”雲劍笑了笑,“好個掃眉才子。脂粉將軍。還是把我騙了。”
“林姑娘?”宛留猜。
“別瞎說。”
宛留就懂了:“那是四姑娘。”
“別多嘴!”
“是。”宛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走了兩步,雲劍自己講起來:“她讓我以為是什麼人讓她牽動七夕的事。什麼人……”鼻子裡哼笑了一聲,“這不是真的。因為她自己比蕙兒更合適。如果是真的,也只是她把蕙兒擋在她前面了。因為她自己想攀得更高。這件事裡至少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的願望。她才不止是工具而已。”
他說得輕緩,就像說著山高月小,就像風的手指撫過開花的碧野。
宛留跟著他。聽著,表情也很輕緩。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他們。也只會覺得這個公子在說些不要緊的、風雅的事,而漂亮丫頭跟著、聽著。
他們旁邊沒有人。謝府這麼大,人這麼小。
宛留問:“京裡的夫婿可能比唐公子更有面子吧?”
“也許。”
“公子要容她麼?”
“讓她們去吧。她們都求仁得仁,我怎麼插手?”雲劍道。“好在她倒真教了我一個好主意。”
宛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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