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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法問訊息——”
雲柯嘆道:“也別‘貴’來‘貴’去的啦!那府這輩子算是再見了。——嗯,你很忠心,很好,我罪你什麼?卻是你打聽到什麼訊息?”
邱慧天便把他從混混口中如何聽說那輕狂書生是如何得到抄襲詩作的經過,說了一遍,道:“因此上,似乎爺與黑道有染似的。小人放肆,爺千萬恕罪。”
雲柯直著眼睛怔了一會兒:“那詩原來是寫給北方黑道的?我也是第一次聽說!說來好笑。我也不過是在賭場鬼混時,聽人叫賣一張詩作,說是好筆法,又且是北方那位名士的作品。我看他可憐,便買了。來龍去脈哪裡曉得?”
林代“噫”了一聲:“誰賣你的?”
雲柯臉一紅:“一個漂亮姑娘,以前沒見過。”怕受嘲笑,趕緊岔開話頭道。“那時旁無別人。單向我叫賣。果然可疑。”
林代不似青翹會同他掂酸,只同意了他的判斷,同時還有更深的憂慮:難道陷害雲柯的。竟是私鹽販子不成?
要知道,林代之所以會懷疑雲柯,完全是因為邱慧天發現雲柯可能跟黑道有染。
而振風塔那天,雲劍、雲舟都在。雲柯的表現,這一男一女兩位謝府翹楚都看在眼裡。邱慧天能打聽到的訊息。他們也能打聽得到。最後雲舟盯緊了雲柯等人,很可能也是出於這一點。
雲柯聽林代說到這裡,反對道:“你說四姐姐盯緊了我?就因為你懷疑是她告發我們?”
“證據不足是吧?”林代苦笑。
“嗯!她告發我們,也是你猜疑的而已。就算是她告發的。也有可能是聽到了兩位姨奶奶的談話什麼的,不一定來自於混混。”
“嗯……”
“而且混混也不一定是鹽販啊!”
說是這麼說。但林代腦海中織出來的關係網,可以解釋這一切。如果這是真的……又太可怕了。
好在是。不管真假,以後在經商中慢慢也可以確認。不急在一時。
如今只要穩紮穩打就好。
林代道:“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咱們先不談這個。你且說說在碼頭,你拆穿了敲詐者的伎倆嗎?”
雲柯得意的從頭說起:原來停泊的那隻船,下頭有個空洞,銀子會掉下去。但那個洞口一定有袋子什麼的,可以裝住、網住銀子。那網上一定還有根長長的繩子,連在碼頭的船上。中等船隻就夠了。敲詐者就等在碼頭那兒,把銀子拉過來。為了提供足夠的拉力,就詐作自己的船隻搭底,明目張膽絞索拉縴,把那銀子拖過來,竊走銀兩,裝在中型船舶的船底下,吃水頗重,船艙裡卻查不出禁物,關卡一時不察,就放它走了。
林代還在推敲那張可怕的網:如果私銀販子跟黑道、跟混混們都有關聯……
這是很有可能的。畢竟私銀本來就是黑幫。混混們也等於踩在江湖的黑色裡。如果他們只是互相幫忙、互相利用,那還情有可原。如果已經根本結成了一家,官兵們怎麼能拿他們有辦法!
真可怕,看似花團錦簇的城池背後,已經投下這麼濃重的陰影。
等雲柯回到房裡,跟青翹一說,青翹歎服:“虧了這群賊子了,真花心思!居然能把銀子吊在船底下。那他們是出碼頭了?趁個風、趁個流,嘩啦啦直開下去,幾百上千裡,真真往哪兒找去!”嘴角扯一扯,“話說回來。你們還要商議這麼久,可見還不如賊子們聰明。”
“咦!”雲柯問,“你們是誰?誰是你們?”
青翹恨得推他:“你!們!別管我了!你就們去吧!”
雲柯攬她手:“哎哎!當心岔了力。”又笑嘻嘻道,“瞧這醋吃得,好沒道理。”
青翹等著他說出理由來,雲柯又不說了。倒是青翹主動追問:“為什麼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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