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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許是比她更苦吧。
“玉無憂,給我說說你和他小時候的事。”冷言諾突然道。
玉無憂一怔,隨即卻坐下,“當年因著雙生不好的預言,又因為我和晟睿本就是先皇之子,所以當日我們一出生,我便被抱去了無憂閣,而他則一直留在璃王府,而在我剛抱走那一刻,定王妃便入了進來,那時,孃親難產,父親傷心欲絕,府裡可說一片混亂,所以才讓定王妃鑽了空子,當時天機大人與袖淵趕到時還是來遲了一步,所以…。其實,我與他,兒時真是聚少離多。”
冷言諾靜靜的聽著,遠處已經有將士點燃了篝火,火光映著樹林枝葉泛著盈光,也映得玉無憂冰寂的聲音多了一絲溫度,“其實,他很苦。”
“六歲那年獨闖藍家的是你吧?”冷言諾突然道。
遠處有將土似想給冷言諾與玉無憂拿乾糧來,可是看那兩人靜靜細談,愣了愣,終是沒走過來。
玉無憂看著冷言若,偏頭間,面紗隨風輕輕拂過,露一絲好看到極致的下顎,更似這火光暈染出迷離光線。
遠處山風攜帶綠影,吹開一樹零落,照婆娑斑駁,冷言諾面容凝定。
玉無憂唇角似乎弧了一下,又似乎沒有,“你與她,確實不一樣。”
“她?”冷言諾眯了眯眼,“哪個她?”
“五歲時的她。”玉無憂突然起身,“或許你不記得,但是,直至你離開丞相府之時,我一直在暗中看著你。”玉無憂說話間對著身後一招,不一會兒,自有人將散著熱氣的饅頭遞給玉無憂,玉無憂轉身,遞給冷言諾,“此中偏僻,先將就著吃吧。”
冷言諾看了眼饅頭,“我又不是吃不了苦。”話雖如此說,冷言諾瞳孔中微微盛著驚訝,這段記憶她沒有。
“只是看著,沒有相幫。”玉無憂將手中饅頭再往前遞了遞,語氣裡帶著一絲低嘆。
冷言諾看了眼遠處盡皆吃著乾糧,圍著火苗的將士,這才將饅頭湊近嘴邊,縱然此刻,她吃不下,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
“六歲是我與晟睿一起的,只不過,我在明,他在暗,所以,他發現了藍家的秘道。”玉無憂面紗隨著氣息微微拂動,看不清表情,但是冷言諾卻能從那聲音裡聽出一絲匆匆歲月經世的味道,在那樣的時間裡,兩個不過六歲的男孩…。
曾經的她,原主?呵…。算了,冷言諾也不想再糾結,玉無憂的心裡所愛的……
“我生性涼薄,性子孤寂,於那個位置沒有想法,而他因為寒毒,於那位子更無甚想法,先皇臨死之時,見過我倆,他是想…。”
“他和我說過,我也知道,他原本是無心那位置,所以才會一步步的護持著晟陽,可是…。”冷言諾苦笑一聲,“有此事情就是這般不得已,為了破天機天命,破那背後的陰謀小人,我助他登那大位,我原本想著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他在那個位置上,有著責任束縛,總好過以後…。”
“你心之所想,他知道,而他又何嘗不是如此想,他想著有一天他當真受情魂引所累,而終是命殞所終,那這世間上,他助你安康,再助你安扎烈國,到時你同樣有捨不得的責任,拋不掉的情義,自然…。”
“只是,他後來漸漸明白我之心想要的卻只是一個‘毀’字,毀了苗宗,毀了那讓宮無雲希望滿滿的鬼地方,毀了那個毀去人間多少好時光的的地獄,還烈國一片真正的朗朗,還聖宮一個真正的聖潔流芳。”冷言諾仰起頭,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她的心,他懂,他的心,她也懂。
“你們啊…。”玉無憂突然搖搖頭,只是眸光瞬間緊凜,與此同時,冷言諾卻起身,“烈無雲既然能綢繆這般多年,如何會沒有後手,當真這般撒手回國可不像他。”話落,冷言諾對著空氣中一招,無數個黑影落下,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