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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看到嚴越伸手，他條件反射就想躲。

阮知慕去衛生間拿拖把，打掃一地狼藉。

房子裡安靜異常。

他很怕嚴越會開口說話，幸好嚴越沉默地吃完早餐，就去上學了。

阮知慕抬起頭，鬆了一口氣。

隨即又陷入了憂愁。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能躲一個早上，還能躲嚴越一輩子嗎。

‐‐

嚴越沒打算給他躲避的機會。

那天晚上挑完禮物，阮知慕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就知道，阮知慕多半已經是猜到了。

沒有戳破，是因為阮知慕看起來實在很像一隻被驚嚇到的兔子，他怕強行告白的話阮知慕會當場暈厥。

一天了，緩衝時間也夠了。

嚴越像平常一樣上完課，放學回家。

阮知慕做完晚飯，脫掉圍裙，招呼他來吃。

他看起來也很正常，神色淡定，沒有了早上的緊張慌亂，大概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

&ldo;今天作業多嗎。&rdo;

嚴越：&ldo;還行。&rdo;

阮知慕：&ldo;等會兒我去買酸奶，你想喝紅棗味的還是芝士味的？&rdo;

嚴越：&ldo;都行。&rdo;

看樣子，是打算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嚴越沒有戳破他，低頭吃飯。

平靜的餐桌上暗流湧動。

嚴越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筷子。

他抬起頭，看著若無其事喝湯的阮知慕，道：&ldo;你打算裝傻到什麼時候。&rdo;

啪。

阮知慕手裡的湯匙掉了。

嚴越：&ldo;你要是實在很厭惡我，我可以轉學。&rdo;

阮知慕：&ldo;……我沒有這樣說。&rdo;

嚴越：&ldo;那你躲著我幹什麼，被我喜歡有那麼嚇人嗎。&rdo;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ldo;喜歡&rdo;這兩個字從嚴越嘴裡說出來，阮知慕還是抖了一下。

阮知慕：&ldo;你……&rdo;

&ldo;是，我喜歡你，我說的那個年長可靠、開朗樂觀的男人，一直都是你。&rdo;

……

嚴越直直地看著他：&ldo;所以，你的態度呢。&rdo;

房間裡安靜了兩秒，頭頂的吊燈發著慘白的光，比光更慘白的是阮知慕的臉。

阮知慕艱難開口：&ldo;我要消化一下……&rdo;

嚴越：&ldo;這個事實很難消化嗎，你只要告訴我，你對我是怎樣的感覺。&rdo;

阮知慕虛弱道：&ldo;我是要消化一下晚飯……剛才吃番薯撐了……&rdo;

嚴越：&ldo;……&rdo;

阮知慕原地做了幾個消化運動，腹部順時針按摩、散步、腹式呼吸，一套做完，終於有勇氣面對嚴越了。

阮知慕：&ldo;我主要是想不通……你一直挺嫌棄我的，也沒表現過有這方面的意思，你現在突然告訴我你喜歡我，我有點接受不了……&rdo;

阮知慕心裡五味雜陳。

身為監護人，他一直是養孩子似的養著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