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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目送嚴明華進站，都一直和嚴越保持著一定距離，沒有再打鬧。

嚴越拉著臉：&ldo;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身上長釘子了？&rdo;

&ldo;沒什麼，&rdo;他回過神，本想提醒嚴越在外人面前注意避嫌，想了想，嚴越大概不會往心裡去，把話嚥下去了，&ldo;……回家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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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越問他：&ldo;我昨天生日，你就沒點什麼表示？&rdo;

他憋這話憋了一天了。

昨晚嚴明華送了生日禮物、母親託嚴明華代為轉送、連白川的遊戲機快遞也到了，他等了一整晚，不肯拉下臉去問，就是想讓阮知慕自己說出來。

禮物這種東西，當然不能由壽星親自開口。

討要來的，有什麼意思。

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阮知慕都沒有一點表示。

他有些賭氣，不相信阮知慕是真的忘了，終於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此時他們剛到家，阮知慕正在玄關處換鞋子。

阮知慕頓了一下，眼睛盯著地面：&ldo;禮物……當然有，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在路上呢。&rdo;

嚴越挑了下眉毛，狐疑地看著他。

阮知慕顧左右而言他：&ldo;你昨天收了這麼多禮物，拆都來不及拆，還惦記我這份麼，又少不了你的。&rdo;

&ldo;阮知慕，&rdo;嚴越忽然喊他的全名，&ldo;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謊的時候聲音都會抖。&rdo;

阮知慕：&ldo;……&rdo;

嚴越：&ldo;不肯拿出來，我就親自搜身了。&rdo;

雙手毫無預兆握住他的腰，蠢蠢欲動探入豆綠色t恤下擺，指尖在軟肉和骨骼上流連，像是撓癢癢，又像是在撫摸柔韌的腰側。

阮知慕臉頰發燙。

他抓住他的手，緊急叫停：&ldo;我拿，我拿！……操，別摸了……&rdo;

阮知慕沒辦法，從房間裡把盒子取了出來。

那是個四四方方的深藍色盒子，常見的禮物盒的款式，上面綁著十字形的亮白色寬絲帶。

丟臉就丟臉吧，阮知慕心想，心一橫，把禮物盒遞過去了。

嚴越開啟盒子，看清裡面的東西，陷入沉默。

阮知慕硬著頭皮道：&ldo;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零零散散買了一些，每一樣都覺得挺適合你的，但是後來又覺得，可能不夠正式……&rdo;

禮物盒裡裝著的，是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一個藍白相間的高達模型，一個肩頸枕頭，居然還包括一條酸奶夾心軟糖。

&ldo;五三，是因為你明年要高考，督促你多學點。&rdo;

&ldo;高達模型，你之前提到過一次，這款很難買，要等貨等很久，有錢也不能馬上拿到手，我就在網店蹲了一個多月，給店主發了幾百塊的紅包，人家同意留給我……前幾天剛拿到手。&rdo;

&ldo;肩頸枕頭，因為你總是低著頭寫作業，想著讓你舒服一點。&rdo;

&ldo;夾心糖，是買枕頭的時候人家送的……&rdo;

&ldo;其實還有幾件外套和一雙球鞋在路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