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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母親離婚的時候，把長命鎖帶走了，大概是留個念想。&rdo;

長命鎖底下壓著一張小小的字條，是母親喬瑜寫給他的。

上面沒有寫什麼感傷煽情的話語，只有秀氣工整的八個字。

&ldo;日月星辰，光輝燦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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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越收下母親的禮物，顯著地情緒高漲起來。

甚至饒有興致地和嚴明華划起了酒拳。

嗯，嚴格來說，他還沒成年，不能喝酒，所以雙方是邊喝蘋果汁邊劃的。

嚴明華這些天帶畢業班帶得頭昏腦脹，精力有點跟不上，輸了一輪又一輪，嚷嚷著不來了不來了。

於是又改為歌詞接龍。

嚴明華平時聽得最多的是《套馬杆》《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這樣的勁歌熱曲，曲庫哪有嚴越這樣的年輕人大。

被殺得節節敗退，狼狽逃竄。

阮知慕看不下去，在裡面渾水摸魚，偷偷給恩師幫腔。

嚴明華唱：&ldo;樹上的鳥兒成雙對～&rdo;

嚴越接：&ldo;對面的女孩看過來。&rdo;

嚴明華：&ldo;來……來……&rdo;

阮知慕小聲提醒他，嚴明華立刻道：&ldo;來一哦的來一哦來一哦。&rdo;

嚴越：&ldo;這什麼亂七八糟的。&rdo;

阮知慕：&ldo;《音樂之聲》看過嗎，裡面的插曲《孤獨的牧羊人》，英文名《the lonely goatherd》。&rdo;

歌詞原句是&ldo;lay ee odl lay ee odl lay hee hoo&rdo;。

嚴明華：&ldo;對對。&rdo;

嚴越皺眉：&ldo;音譯也算？&rdo;

&ldo;怎麼不算，&rdo;阮知慕理直氣壯，&ldo;比賽之前你又沒說不能音譯。&rdo;

嚴明華：&ldo;就是！&rdo;

嚴越：&ldo;……&rdo;

下一輪，嚴明華唱&ldo;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裡&rdo;。

嚴越有樣學樣，接&ldo;little love a little sypathy&rdo;。

阮知慕立刻道：&ldo;不行，這個不算。&rdo;

嚴越：&ldo;為什麼不算，你們剛才還說可以音譯呢。&rdo;

阮知慕振振有詞：&ldo;嚴老師剛才的&l;lay&r;和&l;來&r;都是發上揚音，但是&l;裡&r;是三聲，&r;little&l;是一聲，當然不一樣。&rdo;

突出一個胡攪蠻纏，幫師不幫理。

嚴越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阮知慕有些心虛，覺得自己好像偏袒得太明顯了。

咳了一聲，正想著下一輪要不要保持靜默，突然感覺左邊小腿被什麼東西踢了一下。

現在是八月末，天氣炎熱，他穿著寬鬆的米色五分休閒褲，褲邊很寬，小腿裸露著，因此只要稍微一碰就能立刻感覺到。

餐桌底下空間有限，他以為是嚴越或者嚴老師不小心踢到他了，沒當回事。

但是幾秒鐘後，小腿側邊再次被踢了一下。

這一次，對方的腳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貼住他的小腿肚，上下磨蹭起來。

阮知慕：&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