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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阮知慕就把家裡的啤酒藏起來，通通換成了純牛奶和椰子汁。

嚴越第一次用取暖器的時候還有點嫌棄：&ldo;看起來隨時會爆炸的樣子。&rdo;

後來就真香了。

兩人每次都要為誰坐在更靠近取暖器的位置上而大打出手。

嚴越體格和身高都遠遠勝過阮知慕，卻沒有贏過幾次。

打輸了，他就會霸道地把腳踩在阮知慕的腳背上，雙腿和他的膝蓋並排擠在一起，美其名曰&ldo;共享制度&rdo;。

阮知慕罵他耍賴，嚴越噸噸噸喝了一整盒牛奶，然後腦袋一歪，倒在躺椅上，假裝喝奶喝醉了。

後來，他們就把坐在取暖器旁喝牛奶聊天，叫作&ldo;拼奶&rdo;。

今天是沒心情拼奶了。

白天上課挺累的，晚上回來又折騰了這麼一出，阮知慕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結果還是失眠了。

‐‐

失眠倒不是其他原因。

他正醞釀睡意呢，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幽幽的嘆氣聲。

唉……

呼……

噫籲嚱……

三更半夜，黑燈瞎火，傳來鬼叫似的嘆氣聲，這誰聽了不瘋。

阮知慕腦子裡閃過一堆恐怖民俗小說的情節，一個激靈坐起來了。

他失眠倒不要緊，嚴越第二天可要上學的。

擔心燈光會驚醒嚴越，阮知慕摸黑下床。

開啟門，卻看見一個黑黢黢的影子立在客廳中央。

阮知慕嚇得魂飛魄散，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嚴越。

阮知慕拍拍胸口：&ldo;大半夜怎麼不睡覺？&rdo;

嚴越朝門看了一眼。

展子航的嘆氣聲還在繼續，長籲短嘆，延綿不斷，淒涼卑微，哀轉久絕。

果然，也是被展子航吵得睡不著覺。

阮知慕抓了抓頭髮：&ldo;算了，我出去和他聊聊，你回房間去。&rdo;

嚴越拽住他：&ldo;他的目的就是見你，你要是出去就正好上當了。你別出去，我去。&rdo;

阮知慕警惕道：&ldo;你想幹嘛，別打架啊，展子航以前好歹也學過跆拳道的，你未必討得了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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