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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傻乎乎道：&ldo;挺好的啊，基礎有點差，但是頭腦很聰明，稍微教一下就會舉一反三了。&rdo;

阮知慕循循善誘：&ldo;那學習之外呢，比如他這個人，你覺得他性格怎麼樣？&rdo;

白川：&ldo;性格？……不太愛搭理人，罵人的時候有點兇，但是其實是個蠻溫柔的人……&rdo;

阮知慕心中警鈴大作：&ldo;我第一次聽到有人用溫柔來形容他的，他是怎麼對你溫柔的？&rdo;

給白川問懵了：&ldo;……啊？&rdo;

阮知慕：&ldo;呃……我的意思是……&rdo;

聽到身後有動靜，一看是嚴越，立馬閉嘴不說了。

白川有時過來，會帶上自己在家做的夜宵或者甜點，怯生生地請阮知慕和嚴越一起嘗一點。

嚴越吃什麼都是同一副表情，就是那種乾巴巴嚼樹皮的表情。

用阮知慕的話來說&ldo;看一眼倒胃口十年&rdo;。

阮知慕一邊吃一邊憂心忡忡。

倒不是芒果乳酪蛋糕不好吃，而是白川看著嚴越的眼神，未免太熾熱太閃耀了。

阮知慕在偷偷看白川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嚴越一直在看著自己。

嚴越覺得阮知慕的表情比蛋糕的香氣下飯多了。

那種想問不敢問，只能暗戳戳窺探，糾結又擰巴，生怕發現姦情的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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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已經快兩個月了。

天氣由炎熱變得涼爽，漸漸入了深秋，實驗中學的銀杏葉變成了漂亮的金黃色，鋪了一地。

有的樹葉被風吹進教學樓走廊裡，由當天值日的學生晨起打掃。

嚴越到教室的時候是六點四十，教室裡還沒多少人。

他剛把書包放下，白川也到了。

白川笑容洋溢地向他打招呼，嚴越點了個頭，去教室後面拿掃把。

白川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大口大口喘氣，道：&ldo;我幫你吧？&rdo;

嚴越抬起頭，白川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懷期待，有點害羞又有點怕他拒絕的樣子。

白川和他說話，好像經常是這樣的神情。

見嚴越沒動靜，白川主動去拿他手裡的掃把。

嚴越卻是往後一退，避開了。

白川有些窘：&ldo;我只是想幫忙……&rdo;

教室裡靜默了幾秒。

白川早上起得急，衝進教室的時候沒留神，頭頂上沾了一片金黃的銀杏葉。

嚴越眼睛微垂，伸手把那片銀杏葉拿了下來。

白川幾乎能感覺到銀杏葉掃在自己髮絲上時輕柔的摩擦，嚴越身上淡淡的無花果香水味傳來，縈繞在鼻尖，很清爽，很好聞。

白川的臉騰地漲紅了，僵在原地，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嚴越。

&ldo;我說，&rdo;片刻後，嚴越面無表情道，&ldo;你不會是喜歡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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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阮知慕只有上午有課，中午就直接回了家。

吃過午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眯著眼睛，趁著還沒睡過去，給朋友圈的動態挨個兒點讚。

他自己不愛發朋友圈，但是對親戚同學們的動態相當捧場，每天固定一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