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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打算先鬆手,拿著鑰匙將儲物櫃鎖上。
在他抽離的瞬間,被人反手牽住,握住五指。
他低頭看了看,李蘇葉的手不算大,勉強能夠拉住自己,他沒動,任由她張開五指包住自己一隻拳頭。
李蘇葉輕輕牽著他的手,往前拉,陳拆便順著她的力氣繞到一旁,坐在她身側。
「這件事講出來,你不能笑話我。」她鬆開牽著陳拆的手,有些猶疑。
陳拆坐開了些,一手撐在身後,自然而然的敞開雙腿,聽聞後稍挑了下眉尾,說了聲:「不會。」
「好吧。這裡,」她指著自己左手的手背,那處在冷白色面板下更明顯的疤痕,平靜的敘述著,「是我小時候摔倒,磕在石頭上留下的。」
陳拆看著她,繼續聽。
「說起來真的很好笑,也有些丟臉,除了我家裡人……」她頓了下,忽然想到外婆,悄悄嘆口氣,「大概是我上小學之前的暑假,我在外婆樓下的院子玩,隔壁鄰居家的一條狗見著我就撲上來。」
「其實照常理的話,人體的條件反射機制會下意識的去護住自己,但當時的情況——」
她哽住,十分尷尬地說,「我手裡攥了剛洗好的葡萄。據外婆和鄰居奶奶說我是因為要護食。所以我是手背先著地,穩穩保護著手心裡的幾顆葡萄。」
她還原了下當時的場景,手背朝下,拳頭朝上,向前一撲的模樣。
「但我沒印象,所以我十分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末尾,她還補了這麼句。
陳拆聽到一半便開始發笑,他忍著,笑聲自喉嚨裡壓住,聽起來比往常都要低沉不少。等李蘇葉徹底說完,他實在忍不住,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李蘇葉沒好氣推了他一把,「有那麼好笑嗎,不是說了不會笑。」
他偏著頭,由於一手撐在後頭,他整個人的姿勢都是向後稍稍仰過去,眼皮輕輕扇著,聲線裡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能問一句,是什麼狗嗎?」
「不能。」她面無表情地拒絕。
陳拆拖著長音「哦」了聲。
李蘇葉瞪著他,「是隻沒長大的牧羊犬,怎麼了。」
他坐直身子,忍笑,舉雙手做投降狀:「我去鎖櫃子。」
兩人換好鞋子後,陳拆先行從椅子上站起來,李蘇葉摸著長椅邊緣處,借力想要嘗試著,胳膊被人穩穩地扶住。
「像平常走路一樣就行。」他低著頭,仍保持原先的姿勢,李蘇葉便將他當成一支點,試著邁開腿慢慢向前走。
從儲物區走到冰場入口這段路程,李蘇葉已經覺得有些筋疲力盡。雖然有陳拆在身側,但她還是需要儘量保持身體平衡,腿部肌肉緊繃著。
因為緊張所以會下意識的收緊力量。
陳拆手搭在場邊的欄杆上,踩進冰場,回身,一手拉著李蘇葉,將她帶進冰場。
一進場,他便撒了手,熟練的向後滑出幾步。李蘇葉心下一晃,有些無措,視線黏著陳拆。
他淡淡說:「你可以先適應一下,如果我一手拉著你,你一手扶欄杆的話更容易摔倒。」
李蘇葉雙手死死的抓著欄杆,抿著唇,不太敢動。但一抬眼,陳拆就在她幾米開外站著,她也不知是哪裡鼓起一把勇氣,摸著欄杆向前慢慢移動。
最開始她的身形還有些晃蕩,掌握好節奏又會調節平衡後,李蘇葉便沒那麼緊張,神經和肌肉同時稍稍放鬆下來。
她從雙手變成單手輕輕拉著欄杆,按照陳拆教的,微微彎腰,膝蓋微屈,重心壓低,向前滑行。
而陳拆就一直在她身側,一邊留意著李蘇葉,一邊為她注意著前方是否有其他滑行者或是障礙物。
李蘇葉抿著唇,眼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