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葉父葉母似懂非懂，卻也知道芮醫生說的情況相當危險。

芮醫生洩氣地錘了一下沙發：&ldo;可這些該死的都只是推論，雖然從邏輯上說得通，但毫無理論依據！而且短時間內我都不能再催眠他了！&rdo;

鍾醫生：&ldo;為什麼？&rdo;

芮北年看了葉父葉母一眼，把催眠的原理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道：&ldo;夏肖川被催眠的情況下，葉禹凡是被二度催眠，他的精神力是被切斷的，意志非常薄弱，任何計劃外的混亂都有可能導致他的精神崩潰。&rdo;

眾人：&ldo;……&rdo;

芮北年沉思片刻，忽然道：&ldo;葉先生，下個月會召開一次全國精神疾病研討會，到時候也會請國外的資深顧問前來，希望你們能允許我把小禹的病例帶過去，請更多的專家一起分析討論一下。&rdo;

精神病人的病例一般情況下是保密的，除非有上層的不可抗力因素，否則只有在病人的責任醫師、監護人的共同許可下才可以公開給第三方。

葉父的臉色變了，這是要把小禹的病情公之於眾嗎？

芮北年誤會了他們的意思，以為他們是在擔心錢的問題，畢竟精神疾病的治療費是相當貴的：&ldo;有關治療費你們無需擔心，只要小禹的病例被提交到協會，所有幫助都是無償的，我相信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就會有更大的助力，幫小禹早日解決問題。&rdo;

葉母一聽，立時有些心動，正想答應，卻聽葉父道：&ldo;讓我們考慮考慮。&rdo;

芮北年原本也以為兩夫妻會立刻同意，這病隨便放在誰家，都會希望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都來幫助他們，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他也不能勉強人家：&ldo;也好，你們回去想想。我這一次是特地抽空過來為小禹診斷的，我在b城工作的診療所，預約的病人已經排到了下個月，不得不回去了，本來以為能幫助小禹找到治療方法，但是很遺憾……&rdo;芮北年垂下眼，復又抬起，&ldo;我的回程機票定在三天後，你們如果同意，請在那之前跟鍾醫生聯絡，他會準備檔案讓你們簽字。&rdo;

回家後，葉父把葉禹凡背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

鎮定劑的藥效還未過去，葉禹凡渾身無力，葉母倒了熱水，取了剛配的藥，遞給丈夫。

&ldo;哎，一片藥就要五十八塊錢，這藥真是比金子都貴啊。&rdo;

&ldo;也不知道這藥有沒有副作用。&rdo;葉父嘆息，餵兒子吃了藥，待他清醒後，問道：&ldo;覺得好點嗎？&rdo;

葉禹凡聲音沙啞地問：&ldo;爸，我到底怎麼了？&rdo;

葉父也不回答，只是一遍一遍摸他的頭髮。

&ldo;爸爸，&rdo;葉禹凡看向父親，&ldo;我……還會好嗎？&rdo;他的嗓音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問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流淚，可是葉父卻覺得兒子在哭。

&ldo;會的，&rdo;葉父心痛如絞，&ldo;有爸爸在，你會一直好好的。&rdo;

在親人柔聲安慰下，葉禹凡漸漸闔上眼睛，而葉父也在這一刻，做了最後的決定。

第10章 　放棄治療

葉父離開兒子的房間後，對妻子道：&ldo;兒子的病，不治了。&rdo;

葉母大驚：&ldo;什麼？不治了？&rdo;

葉父很堅定：&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