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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病重在床,人家孤苦無依,求助無門,縱然想一死以保清白都做不到,你明白我的難處嗎?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我恨你,我恨你!”
胡笑天鼻尖發酸,百感交集,輕拍著她的脊背說道:“月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你冷靜回想一下,老師為何得罪了延安侯,又是被誰害死獄中?這個仇咱們不能不報!”
原來郭月天生麗質,活潑開朗,常去參加諸如踏青、賞燈、遊園等活動。有一回去何園賞菊,意外碰見唐勝宗之子唐驄,遭其騷擾調戲,後來全賴友人維護方得以脫身。誰知唐驄賊心不死,第二天便派了媒婆追至郭家,許下厚禮,要將她娶回府做第十二房小妾。郭敬之外和內剛,自有文人風骨,豈會賣女求榮?當下把媒婆痛斥一番,將其掃地出門。那媒婆因此懷恨在心,在唐驄面前煽風點火,指桑罵槐。唐驄乃是眼高於頂的紈絝公子,哪裡受得了這般撩撥,惱怒下帶人直闖郭家,企圖把郭月強行架走。郭敬之怒髮衝冠,混亂中操起一方硯臺砸去,恰好擊中唐大公子的額頭,血流如注。唐驄毫無父輩的血勇,竟被嚇得當場昏迷,不得不黯然退走。
又過了數日,御史鄭霄忽然上奏,指責郭敬之在授課時“胡言妄語,擅自揣摩上意,”且評論詩詞時,“對前朝多有溢美之詞,疑似舊主難忘。”朱元璋勃然大怒,詔令錦衣衛擒拿郭敬之入獄,嚴加拷問。這下禍從天降,郭氏母女驚慌失措,盡起積蓄打點疏通門路,結果卻是石沉大海。僅過了三日,郭敬之就在獄中“暴病身亡”。當死訊傳來,郭夫人終日以淚洗臉,不久便一病不起。到了這時,唐驄再次粉墨登場,露出了猙獰面目。他以郭夫人的生死為要挾,輕輕鬆鬆奪去了郭月的貞潔,並強迫她進入青樓,賣身救母!
胡笑天額頭青筋直跳,殺機盈胸,恨不得立時把那唐驄剁成肉醬,語氣森冷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發誓必殺盡這些惡毒卑劣的小人,以仇人之血洗淨恩師的屈辱!”
郭月聽聞他要替父報仇,不僅沒有絲毫雀躍感激,相反滿是惶恐懼意,拼命搖頭道:“不,不要!唐驄乃侯爵之子,財大氣粗,出入均有高手守護,豈是說殺便殺的?金陵乃皇城所在,絕不允許私人械鬥,違犯者甚至要被當場處斬!你若執意殺人復仇,與送死何異?”
胡笑天不屑道:“哪怕是貴如侯爵,我欲殺之如探囊取物爾!”
郭月哪裡肯信:“唐驄之流死不足惜,但你何苦要和他同歸於盡?小毛哥,你千萬不要衝動好不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爹爹若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魯莽行事,枉送性命。”在她看來,胡笑天即使富可敵國,也根本不能與侯爵府抗衡。民與官鬥,焉有勝算?
胡笑天苦惱地撓撓頭,畢竟郭月並非武林中人,要想解釋清楚得大費口舌,乾脆避重就輕道:“你儘管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貿然赴死的。”
郭月鬆了一口氣:“你說話算話,不許騙我!”
胡笑天正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抬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月兒,既然上天註定你我重逢,你可不要拒絕我的好意。過了今夜,我會替你贖身,然後派人護送你和師母去揚州,遠離這傷心是非之地,好嗎?”
郭月點點頭,低聲道:“你救我脫離苦海,我自然求之不得。你在揚州娶妻成親了嗎?嫂子是否是易於相處之人?”
胡笑天笑道:“其實我對揚州一點都不熟悉。不過揚州是我三姐的地盤,她重情重義,定會將你當成親妹妹看待。”曾瑛已經站穩了腳跟,實力大漲,照料郭氏母女當是小菜一碟。
有了胡笑天的承諾,郭月如同卸去了千斤枷鎖,輕鬆之餘柔情暗湧,嗅著那濃烈陽剛的男人體味,不由心如鹿撞,面熱身軟,肌膚滾燙。兩性相吸之下,胡笑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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