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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神，輕咳一聲，說：「那就依你說的，去樓下看電影。」

曲天歌點點頭，「好！」

「等等，有件事我必須確認一下。」

「嗯？什麼事？」

「約會是你提議的，電影也是你主動要求的。」

曲天歌皺眉。

他提這個做什麼？

沒等她開口問，秦牧寒推了推臉上的墨鏡，越過她，冷冷地扔下一句話。

「既然你這麼想跟我約會，那我也不好拒絕，走吧。」

「……」

曲天歌扶額。

救命。

自戀的老闆好神經病啊……

她深吸三口氣，又重新振作起來。

女漢子能屈能伸。

為了錢，她連招財喵都能當，狗腿一下又何妨？

「是的是的，秦總，快來跟我一起約會吧！」

秦牧寒見她如此配合，勾起一抹淺笑。

笑容不能多。

必須是淺淺的微笑。

這樣才不會讓曲秘書看出來他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曲天歌第一次來到別墅地下室。

說實話，秦牧寒的家，她都沒參觀過，之前是來送檔案和宵夜的，只看過一樓客廳和飯廳。

唯一一次上樓去主臥室，是為了打床底下的蟑螂。

還有第二次，是今天早上……

有錢人的家果然不一樣。

影廳的裝置都是最頂級的，音效震撼無比，完全不輸給電影院。

好傢夥，還能這樣搞，果然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力。

曲天歌挑了個老片《鐵達尼號》。

剛在秦牧寒隔壁坐下時，他突然轉頭瞪她。

「不許太靠近我。」

她點點頭，乖巧地挪到隔壁座，跟他之前空了個位。

剛坐下沒兩分鐘，秦牧寒又說話。

「你離我這麼遠，我的治療效果大大降低了。」

曲天歌一肚子窩火。

這人到底想怎樣？

「那秦總覺得我應該坐哪裡才好？要不坐你腿上？」

俊俏的臉龐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看。

這女人，逮住機會就想佔他便宜。

她果然饞他身子。

只見秦牧寒抿了抿唇，伸手拍了拍隔壁的單人沙發——曲天歌剛剛坐過的位置。

「是你要求靠近我的，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過來坐吧。」

「……」

她差點把白眼翻到後腦勺去。

曲天歌在心裡默唸了好多遍『他是老闆，他是財神爺』，才保持冷靜坐過去。

電影開始。

秦牧寒也終於消停了。

兩個人肩並肩坐在要影廳裡，觀賞著《鐵達尼號》，曲天歌很快就沉浸其中了。

他向來不看愛情片，覺得無聊至極。

正想開口讓曲天歌換一部片子，誰知道，剛轉頭，見她正看得入迷，話到嘴邊就打住了。

從側面看去，臉蛋線條流暢，靈動的眼睛忽閃忽閃，小巧的嘴巴輕輕抿著。

有時候她看到緊張的劇情，還會不自覺輕咬下唇。

秦牧寒也鬼使神差，模仿她的動作，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然後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又做了荒唐的事。

「咳！」

剛陶醉在電影裡的曲天歌，被秦牧寒突如其來的動靜聲嚇了一跳。

轉頭看向他，「秦總怎麼了嗎？」

「你不覺得缺了點什麼？」

她思索片刻，問：「爆米花和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