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4 頁)

&ldo;你他媽的到黃河裡去提水還是到長江裡提水？&rdo;

放下水桶，他搖擺著麻木痠痛的胳膊說：

&ldo;我他媽的到雅魯藏布江裡去提來的水。&rdo;

&ldo;我他媽的還以為你掉到河裡給淹死了呢！&rdo;

&ldo;我你媽的沒淹死還看了一部錄影片。&rdo;

&ldo;是他媽的武打的還是床上的？&rdo;

&ldo;我你媽的不是武打不是床上是稀世珍品雞頭米。&rdo;

&ldo;雞頭米有什麼稀罕，你他媽的怎麼張口就是你媽的你媽的。&rdo;

&ldo;我你媽的要不你媽的就得堵住你的嘴。&rdo;

丁鉤兒一把拉過女司機，雙臂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把一張甜酸苦辣的嘴巴緊緊地壓在她的嘴上。

二

莫言老師：

您的來信收到了。

《國民文學》方面，一點音訊也沒有。我非常焦急，希望您再去催催周寶和李小寶兩位老師，讓他們儘快給我個回話。

前天夜裡我又寫了一篇小說，題名《驢街》。在這篇小說中，我採用了武俠小說的一些創作技巧，請老師慧眼觀賞。此稿寄給什麼刊物合適，由老師定奪吧。

關於酒的資料，我已隨信寄出，那三十瓶美酒，等有車進京時捎去，老師喝學生的酒，是天經地義的事，當年孔夫子設帳授徒還向每個學生索要十條乾肉做&ldo;束&rdo;呢！

《國民文學》不給我訊息，令我心情沮喪，失魂落魄一般，老師是過來人，一定能理解學生我的心情。

敬祝著安！

學生：李一斗二莫言老師：

您的來信收到了。

《國民文學》方面，一點音訊也沒有。我非常焦急，希望您再去催催周寶和李小寶兩位老師，讓他們儘快給我個回話。

前天夜裡我又寫了一篇小說，題名《驢街》。在這篇小說中，我採用了武俠小說的一些創作技巧，請老師慧眼觀賞。此稿寄給什麼刊物合適，由老師定奪吧。

關於酒的資料，我已隨信寄出，那三十瓶美酒，等有車進京時捎去，老師喝學生的酒，是天經地義的事，當年孔夫子設帳授徒還向每個學生索要十條乾肉做&ldo;束&rdo;呢！

《國民文學》不給我訊息，令我心情沮喪，失魂落魄一般，老師是過來人，一定能理解學生我的心情。

敬祝著安！

學生：李一斗

三

一斗兄：

來信及小說稿均收到。資料尚未收到，印刷品一般要比信件慢吧！

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也是這樣艱難地熬過來的。跟你說實話吧。為了能使文章變成鉛字，我什麼樣的事都幹過或者都想幹過。收到你的信後，我立即跟周寶通了電話。他說你的那三篇小說他都看了而且看了好幾遍。他說他也拿不準，一下子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他說他正在認真考慮。他已把你的大作轉給李小寶，讓李儘快看，然後交流一下看法。最後他說，這三篇小說當然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但作者富有才華是毫無疑問的。看到這裡，我想你的心情也許會稍微好一點吧？對一個作家來說，才華比什麼都重要。有不少人當了一輩子作家，寫了許多東西，也知道一切如何成為大作家的&ldo;法門&rdo;，但最終難成大器。這些人什麼都不缺，缺的是才華或才華不夠大。

《驢街》我看了三遍，總體印象是比較開放、大膽，有點野驢打滾的意思。簡單地說就一個字：野。是不是喝了&ldo;紅鬃烈馬&rdo;之後寫的呀？

有些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