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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少許真相,可真從他嘴裡聽到,心中卻升起淡淡的悲哀,難怪他一直將所有的事歸於自己身上,恐怕在心底裡,他寧願相信這一切當真是自己所為,也不願意相信,那個說過願與他白首不相離的女子,已全然變樣。
她早就知道了子歸綠洲,從勃勃克絲手裡取得了那纏綿之毒,下於酒中,她知道中朝皇族能人眾多,所以,她選了這種聞所未聞讓人無法察覺之毒,想要出去夏侯商,可沒想到最終飲了那酒的人是我。
她便讓勃勃克絲現於烏木齊眼前,引得烏木齊練了那邪功。
到最後,君楚禾知道了她的佈置,知道烏木齊的打算,終幡然醒悟,帶了小三奔出臨桑城千里相告,她派人攔阻追殺,對君楚禾已沒有半點情意。
烏木齊是極狠毒之人,可她,卻也同樣是,烏木齊被勃勃克絲救走,是奉了她的命令,還是自己有了私心?
這都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我知道,西夷內部,只怕會有好些年的內亂了。
這對中朝西疆百姓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夏侯商說過,他只認定我是君輾玉,曾是西疆少將,曾鎮守西疆,立下無數功勞,別的,無光緊要,他也是這麼做的。
他說皇祖母曾教誨過他,人一出生,不能選擇自己的血緣與家庭,但卻可以選擇日後將要走的路。
因寧太后自己也出生微寒,以罪奴之身入宮,她看的比許多人都透澈,我不得不在心底贊了一聲,寧雨柔,當真是天朝有史以來最英明的一位皇后。
可不知道天朝如今怎麼樣了?夏侯商離開那麼久,會起什麼變化?
夏侯商卻笑了,他道:&ldo;皇祖母的身體還好得很呢,秦家除了實際有功的將領,其他的人,已被撤換得七七八八了,全換上年輕有為的,而當年君家將一案,除了君楚禾與幾位有牽涉案件的人之外,全都已經平反……此舉當然遭到那些守舊之臣的強烈反對,可皇祖母說得好,以你們所見,家族之中有人犯罪,都當連坐了,你們誰家沒有一兩個害群之馬?如果沒有,才有資格如此說。&rdo;
聽聞那以清正為名的古莫非當即站了出來,拍著胸膛保證自己家沒有誰犯事,皇太后卻慢條斯理地指出古莫非的太祖爺爺當年為江洋大盜,曾領海船縱橫於海上,死在其手上的怕不止一千人,如此說來,臣盜之家,朝廷怎麼能接受其為朝廷重臣?
古莫非雖知她強詞奪理,可自家醜事,雖是前幾代的,被人當庭揭了出來,惹得政敵訕笑不止,就夠丟臉的了,哪還有心情管其他,而其他朝臣,在皇太后歪理之下終閉上了嘴……人人都怕自己家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被太后揪住了小辮子,讓原本的書香之家變得臭不可聞,功勳卓越之家原來前邊兒是盜匪叛國賊……
我心裡知道如果不是皇太后以自己的聲望強行翻了這案,君家將永遠不可能翻身,我們跟著君楚禾永遠被人罵賣國賊,她連祖制都可以改,我心中還能有什麼怨懟?
夏侯商告訴我,其實如果我沒有離開,已然可以用君輾玉之名堂堂正正立於人前了,可他又有些犯愁,如此一來,王妃的身份,到底是用君輾玉好呢,還是寧家嫡女?
君輾玉是一位將軍,而且戰功赫赫,一下子變成女人了,還成了自己的妻子,又將引得朝廷上下議論紛紛。
我道:&ldo;其實已無關緊要,我願意成為她的侄女,有她這樣的長輩,我幸與榮焉。&rdo;
聽了這話,君楚禾有些黯然,卻始終沒再說什麼,有夏侯燁呀呀地稱他為外公,他什麼都滿足了。
那聖者為找出相思入骨的解藥,已進入相思洞一年了,陪著他的,自然是那鐵籠子裡關著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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