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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床病人就是一個普通的手術,恢復得快過一週就能直接回家。」
因為手術之後不能進食,所以就靠輸液來補充營養一類的,再加上其他零零總總,這兩天就比較多。
中年婦女一聽更心虛。
看她這樣子,池穗穗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是病人家屬就好好做家屬,別想著站在醫院就可以當醫生,動手動腳的,這麼能耐怎麼不自己治自己。」
醫生救死扶傷,偏旁人還要來指手畫腳。
池穗穗今天的好心情敗了大半,臉色微冷,唇角一抿:「給宋醫生道歉。」
「……」
旁邊的小護士們睜大眼。
說實話,她們平時總能遇見鬧事的,嚴重的輕微的都有,但最後道歉的十個裡有一個就算好的。
她們其實已經完全習慣了。
中年婦女本來一句話就要罵出來,看到宋醫生身旁的男人冷著臉,怪嚇人的,就洩了氣。
「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她大聲叫起來。
「那你兒子怎麼不給自己開一家醫院。」池穗穗覺得好笑:「這就不用擔心亂用藥了。」
對方又剜了池穗穗一眼。
池穗穗面不改色,直接無視,向前走了一步。
中年婦女嚇一跳,往後一退,謹慎地盯著她看,最後一看周圍這麼多人,就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人一離開,圍觀群眾也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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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一兩分鐘,走廊恢復安靜。
這已經是醫院裡的常態。
「穗穗,你對我真好。」宋妙裡從後面過來,揉著胳膊:「不要為這樣的人動手。」
「沒有。」池穗穗收回手,「嚇唬她的。」
記者和醫生這兩個職業在某方面是有共同特點的,沒有特殊情況她不會動手。
有更多的方法可以用。
「其實我也想打她一頓。」宋妙裡小聲地說了句,又轉向圍觀群眾:「沒事了,大家回去忙自己的。」
醫患關係每天醫院就要發生好幾起,她今天這個已經算是平淡的小兒科了。
周圍人一走,宋妙裡立刻臉就沮喪下來,在池穗穗耳邊喋喋不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偏偏她不能反駁。
因為她是醫生。
宋妙裡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之前二院出過事,一個醫生在檢查時就被病人家屬捅了一刀。
她不想自己哪天無緣無故被捅刀。
池穗穗忽然想起來:「她兒子是誰?」
宋妙裡說:「就那個剛破產的周氏,之前是單人病房,現在自己要求轉到這來。」
池穗穗從紛雜的記憶裡找到了相關資訊。
周氏做的是影視業,但是現在的娛樂圈是三大公司巨頭,其他的小公司都是喝湯。
這老闆是白手起家的,連著幾部電影撲街後,投資拉不到,欠債千萬不止,馬上就在破產邊緣。
人走茶涼,公司不到三天就沒人了。
池穗穗也只是在瀏覽新聞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還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本人。
「別管她了。」
「沒管。」
她擼開宋妙裡袖子,看見裡面沒有紅印才放心:「你弟要是知道,信不信平了這醫院。」
「這還是不敢的。」宋妙裡說。
兩個人一言一語,沒有別人插嘴的機會,顧南硯站在一旁,被襯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塑。
宋妙裡手抓住他的西裝袖口:「介紹一下,這是小顧。這是穗穗,我朋友。」
池穗穗看過去。
之前在病房門口見過一面,但當時他穿的是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