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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合頗為贊同,齊協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已經夠多了,也活得夠久了。
韓瑩恰在此時臨盆,弦合回太守府探望,馬車行過街衢,帷幔被風吹起,她向外掠了一眼,見到一個長衫男子帶著笠帽急匆匆而過,他刻意壓低前沿,卻將側面露了出來,弦合一驚,忙以視線追隨,卻見他拐入側巷,再不見了蹤影。
衛鯪,中山王。
他不該出現在這裡啊……
作者有話要說:
江叡:情敵出來了……
第77章
弦合心裡有些犯嘀咕,自從衛鯪入長安被封為中山王之後,就失了音信。不管之前大魏與大周如何往來周旋,都始終未見他參與的身影。
按理說,他摒棄了在大魏的一切孤身入周,應當是想要為故國宗祀出一份力的,不會甘心寂寂無聲。
這一切都顯得反常,而他如今出現在陵州街頭,又是一件微妙至極的事。
揣著這樣一份心事回了太守府,看著韓瑩懷中那玉雪可愛的小侄女,聽著乳母在一邊逗弄她弄出來的叮鈴鈴的銅鈴鐺聲,心思飄忽,兩眼發直。
向來細膩體貼的韓瑩早發覺她的心不在焉,寒暄了兩句便讓乳母將孩子抱下去,又遣退了外侍,只留了心腹在跟前。
&ldo;弦合,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嗎?&rdo;
弦合摸著臂袖上羲鳥紋飾,斟酌再三,環顧了四周,壓低聲音問道:&ldo;哥哥這幾天可有什麼反常嗎?&rdo;
韓瑩額間微皺,仔細回想了一番,搖搖頭:&ldo;沒有,按時應卯,按時回家,回了家就抱孩子看公務,沒什麼反常的。&rdo;
弦合心事重重地應下,過了半晌,又問:&ldo;他就沒有背著你見什麼人嗎?&rdo;
韓瑩有些莫名其妙:&ldo;伯瑱偶爾在家裡見一些官署同僚,那本是公中事,我不大幹預。你說背著我……雖說我不靠前,但府中侍從進進出出伺候著,端茶倒水備糕點,沒有揹人一說。&rdo;
弦合稍舒了口氣,可又覺疑竇上心頭。衛鯪在陵州並沒有什麼特別相熟的人,除了兄長,她實在想不出衛鯪能來此尋誰。
懷揣著沉甸甸的心事回了王宮,見江叡已從前殿回來,坐在戧金黑漆案幾前,摞了小山高般的奏疏在手邊,毫筆疾書,聽到她回來的動靜連頭都來不及抬,只雙目沉凝盯著奏疏看,說了句:&ldo;回來了,那孩子可好?伯瑱現下應該沒空回家招待你吧……&rdo;
弦合將繁冗的外裳脫了,只穿了絳紗素色襦裙,彎身趴在案几上,歪頭去看攤在江叡跟前的奏疏,納罕道:&ldo;不是四下無戰事,止戈休養了嗎?你怎麼又忙成這樣?&rdo;
&ldo;你以為休養生息便是一件容易事嗎?賦稅、政收,還有一甘官吏的考評,都得重新調整,換言之過去烽火連天,來不及整頓吏治,才發現渾水摸魚的不少,積弊日久。&rdo;
他的聲音平穩又帶著一點機械似的僵硬,如同手裡的狼毫筆在紙箋上勾畫提頓,帶著刻板的節奏。
弦合覺得沒趣,胳膊肘拐著幾面站起來,圍繞著江叡轉了兩圈,輕薄如一片裊霧的細紗掠過青石板,堆疊在腳邊,她高高站著,低頭看著江叡漆黑簪玉的鬢髮,欲言又止。
&ldo;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rdo;江叡將手中筆放下,抬頭看她,目光中簇著凝重,&ldo;我派去除齊協的人失手了,被他逃了。&rdo;
弦合一凜,收斂起散漫的神思,不可思議道:&ldo;逃了?&rdo;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