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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康立即看向雀兒。
她暗自呻吟。主子怎麼愈活愈單純?有些話說不得的!這下好了,害得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自首。“我只看到東宮的人,至於什麼信,雀兒可不知道了。”
他抿緊了唇,“下去吧。”
“是。”求之不得的她連忙端起臉盆,退了出去。
“待會兒我們一起出門。”他走到一臉尷尬的桑德身邊,突然開口要求。
“我們?可你不是忙著要處理瓷器的買賣?”
“無妨,晚一點也能處理,先吃飯吧。”
在用完早膳後,她才慢半拍的想到,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將甜點囫圇吞棗的吞下肚後,桑德無視夫君皺緊的眉頭,接過他端來的水,大口喝下後,又問:“昨天寫了什麼信?東宮的人找你又做什麼?”
“這事,你最好忘了。”他只是向好友示警,祈洛的耐心漸失。
瞧她一臉困惑,他板著臉警告,“另外,對你四皇兄,你也要有提防之心。”
“你擔心他對我不利?”會嗎?
“他不是個好人。”
“我知道,但老天爺讓有些不好的人存在是刻意的,因為他們有存在的必要。某些錯誤的示範,因此讓有些人心生警惕,或是引以為戒,也有人因禍得福,人生大轉彎。”這是她在記錄善惡簿時,最大的心得。
這席話超乎他的想象,她看來是如此年輕,但有時說出口的話都帶有人生哲理,似是看多了人生百態後的有感而發。
對著他探究的黑眸,她有些手足無措,“我說太多了,還是說得不對?”
但在善惡簿裡,真的有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惜了先前的善行,但也有人幡然悔悟,改變一生,很多善惡都只在一念之間。
“老實說,你沒說錯,但很矛盾。平日的你看似單純憨直,有時,卻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奇怪感覺,我發現我並沒有想象中的瞭解你。”
怎麼突然說出這麼感性的話?她頓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走吧,爹一早就派人‘請’我們回家一趟。”他不想多談,把話拉回正事。
爹有什麼事?
桑德不懂,但朱定康知道,昨夜他讓一個人下不了臺,那個人找了個冤大頭來出氣,所謂子債父還,完全符合祈洛以牙還牙的行事作風。
不久,他們搭乘馬車前往相國府。
一見兩人入前廳,朱炎臉色欠佳,但仍然不忘向媳婦行禮,“公主萬安。”但腰一挺直,在看向次子時,一臉陰霾。
朱定國跟韓玉露夫婦也在,桑德及時阻止他們行禮,“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多禮,太疏遠了。”
兩人向她點個頭,朱定國隨即看向弟弟,“昨晚四皇子帶著一肚子火氣上門來,將爹紮紮實實的痛罵一頓,包括過河拆橋、知恩不報——”
“不必說了!”朱炎深吸一口氣,擰眉看向桑德,“公主,老夫有些話想私下跟定康談談。”
“我是他的妻子,爹有什麼不滿,我也想聽。”她很堅持,因為此時的氣氛太過凝窒,她不想讓夫君單獨面對父親的炮火。
“可是——”他遲疑了。
“我也是這家裡的一份子,除非爹不是這麼想的。”
該聰明的時候也不笨!朱定康似笑非笑的看著第一次如此執拗的妻子。“說吧爹,不然讓公主有種錯覺,以為我們這個家是父慈子孝!”他出言嘲諷。
“你!”朱炎咬咬牙,“好,既然公主這麼關心,那我就說了。四皇子是看得開,反而耐心等待,怎知等到的卻是你那一席堪稱‘教訓’的話?”
來告狀了?朱定康嗤笑一聲,“我只是說我心裡的話,何況,是四皇子說我可以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