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牆上。如果說世界是一條在海上航行的船,那麼這一次必將沉入海底,天下水水相連,一片洪荒,連諾亞方舟和鴿子也不能倖免。從豐迪松到貝倫一萊瓜半的地段,海灘上只見殘骸和斷水;船上裝載的貨物要麼沉入海底,要麼因其重量輕被衝上海灘,船主們和國王損失慘重。有的船砍斷了桅杆以免翻過去,即使如此還有3艘戰船被推上海灘,若不及時專門搶救勢必報廢。在海灘上粉身碎骨的小船、漁船和舢板不計其數,僅觸礁和失蹤的大船就有120艘之多;至於喪生的人就更不用說了,誰知道有多少屍體被潮水衝到防波堤以外或者沉入海底呢,只知道被大海拋到海灘上的就有160具,正是一串念珠的數目,孤兒寡母哭聲不斷,唉呀,我的好父親;淹死的女人不多,有些男人會說,唉呀,我的好妻子;我們死後都是好人。死的人太多,只得就地草草掩埋;人們甚至弄不清某些死者究竟是誰,親人住在遠處,來不及趕到,但大病需用重藥醫,如果上次地震更加強烈,死的人很多,也會照此辦理,掩埋死者,照管生者。如果將來發生此種災難,現在已有言在先,讓上帝饒恕我們吧。
巴爾塔薩爾和布里蒙達來馬芙拉生活已經兩個多月了。有一天工地停工,巴爾塔薩爾走到容託山去看飛行機器。機器仍在原地,照原樣停在那裡,只是向一邊傾斜,靠一個翅膀支撐著,上面蓋的樹枝已經乾枯。上面塗了瀝青的帆完全張開,遮著琥珀球。由於機身傾斜,帆上沒有積雨水,所以沒有腐爛的危險。四周的碎石地上長出了高高的新灌木,甚至還有幾棵黑毒,毫無疑問,出現這種情況不同尋常,因為時間和地點都不適當,似乎大鳥在用自身的技藝保護自己,像這樣的機器做出什麼事來都不會令人感到意外。無論如何,巴爾塔薩爾還是幫助它進行了偽裝,像上一次那樣到灌木叢中砍了一些樹枝,但現在要省力多了,因為他帶來了一把鉤鐮;幹完這後又圍著這另一個修道院似的工程轉了一圈,發現一切完好。然後他又爬到機器上,用久已無需使用的假手的尖在一塊充當甲板的木板上畫了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這是留給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的信,如果有一天他返回這裡,就能看到朋友們作記號,立刻會明白,不可能產生疑問。巴爾塔薩爾開始往回走,太陽出來的時候離開馬芙拉,到家已是黑夜,一來一回走了10多個萊瓜的路;人們都說高興時走路不會累,但巴爾塔薩爾回到家裡已經筋疲力盡了,或許發明這個俗語的人找到了仙女,並和她溫存一番,如果那樣就不足為怪了。
12月中旬的一天傍晚,巴爾塔薩爾正在往家走,像幾乎每天一樣看見布里蒙達到路上來等他,但她一反常態,神色緊張,手微微顫抖,只有不認識市裡蒙達的人才會像不知道過世的其他人的生活一樣不瞭解她在世界上如何生活;等走近了,他問,是我父親身體不好;她回答說,不是,接著又壓低聲音說,埃斯卡爾拉特先生在於爵先生家裡,他來這裡幹什麼呢;你有把握嗎,看見他了嗎;我親眼看見的;也許是個長得像他的人;就是他,我只要看見某個人一次就記住了,何況見過他許多次呢。他們回到家裡,吃過晚飯,然後就分別上床睡覺了,每對夫婦在一張木床上,著奧·弗朗西斯科老人和孫子一起,這孩子睡覺不肯安生,整夜地服於,沒辦法,但外祖父並不介意,對睡不著覺的人來說總算是個伴嘛。所以,只有他在對睡得早的人來說已經很晚的時候聽見透過門和屋頂的縫隙鑽進來的輕輕的音樂聲;這個夜晚馬芙拉一片寂靜,因此,有人在子爵府彈鋼琴,儘管由於寒冷門窗緊閉,即使天氣不冷出於體面也必須如此,一個年老耳聾的人竟然能夠聽見;要是布里蒙達和巴爾塔薩爾聽見了就會說,是埃斯卡爾拉特先生在彈;透過手指認出巨人,此話言之有理,我們這樣說是因為確有這個成語,並且運用恰當。第二天早晨大家圍坐在壁爐旁邊,老人說,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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