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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就像他們來的時候一樣突然。空空的院落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第57章

門半開半關，劉小源站在院子裡，忽然覺得很冷。莫言走過來，伸手把他抱起來，小孩連鞋都沒穿光著腳站在鋪滿落葉的第上，會受不了的。

手抱住莫言的脖子，劉小源儘量的往他懷裡縮。莫言低頭蹭蹭他，轉身往屋裡走。劉小源忽然抓住他：&ldo;莫言，我想吃葡萄。&rdo;莫言愣了一下，&ldo;好。&rdo;抱著他走到葡萄架下，滿架的葡萄一嘟嚕一串的，紅艷艷亮晶晶惹人饞涎。劉小源伸手摘了一串，揪一顆放進嘴裡小心翼翼的品嘗。

&ldo;是甜的！&rdo;好像猜中了什麼重大的機密，劉小源一臉興奮的告訴莫言。怕他不信又揪了一顆放進他嘴裡，還眼巴巴的看著他：&ldo;甜不甜？&rdo;莫言心裡酸得想掉淚，臉上卻笑著說：&ldo;甜，真得很甜。&rdo;劉小源開心地笑了，把臉貼在莫言的肩膀上。一會兒，莫言感覺到肩膀上一陣濕熱。無言的抱緊他，輕輕地說：&ldo;起風了，我們回屋吧！&rdo;

天黑得早了，風也越來越猛。兩個人躺在一床被子下面，赤裸的肌膚緊緊貼和，這種感覺竟然恍若隔世。劉小源雙手緊緊地摟著莫言的脖子，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溫熱氣息，喃喃地說：&ldo;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rdo;莫言心中一緊，吻著他的唇沉聲說：&ldo;冷嗎？&rdo;劉小源笑著在黑暗中抬起亮晶晶的眸子：&ldo;你要抱緊我就不會冷了。&rdo;

緊緊的擁抱，炙烈的糾纏，黑夜中兩個人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莫媽媽獨自一人坐在沒有開燈的屋子裡。淚一顆一顆得掉，卻沒有力氣再哭了。莫言從機場離開以後，就再沒見過他。莫媽媽知道，他是不會再回頭了！灰暗的心沒有力氣在掙扎，莫媽媽頭靠在牆壁上很久都沒有動一下。直到門上響起輕輕的叩擊聲，莫媽媽才轉動一下身子。

門開了，林校長看見這個樣子不由得輕嘆一口氣。惹得莫媽媽又是一陣唏噓。林校長坐下來，沉穩的說：&ldo;老姐姐，別傷了身子。事到如今，且把煩惱放下，好好地想一想該怎麼做？&rdo;莫媽媽茫然的抬起頭，抽噎著：&ldo;我想不了了。我能做得都做了！我求他，我給他跪下了！可是他到底還是不顧一切的去找那個孩子了。我的兒子，他再也不會想起他還有個媽媽！&rdo;說著莫媽媽嗚嗚的哭了。林校長遞過手巾輕輕的勸說：&ldo;別這樣說，莫言是個孝順孩子，這您比我清楚。但是最孝順的孩子也有他們自己獨立的人生，把孩子捆在自己身上不是我們的初衷啊！現在是他們的生死關頭，我們做長輩的還是要替孩子想一想，畢竟這個世界是他們的，命運還是他們自己來主宰！&rdo;

莫媽媽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林校長。林校長溫和得說：&ldo;本來我以為趁這段感情還沒有深入骨髓，及早分開他們使他們認清自己的選擇。免得以後在沉重的壓力下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但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首先他們的感情早已融為一體，尤其是那個孩子剛烈堅強不肯退半步，這份對愛的執著實在令我汗顏。其次，比起社會壓力來說，我們這些愛著他們的人對他們的傷害更深更早。他們為了應付家人的壓力已經耗去了所有的精力，我怕當真正的社會壓力到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憔悴的無力應付了。&rdo;

莫媽媽驚慌得抬起頭：&ldo;你說，學校裡會怎麼樣？&rdo;&ldo;現在已經不是學校的問題了，他們的事已經滿城風雨。恐怕會有上級部門來干涉，社會輿論也會起到很糟糕的作用。目前情況不妙。&rdo;林校長嚴肅地說。

&ldo;現在他們已經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