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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煥將捶打的那隻手也牢牢扣在寬大的掌心,急不可耐地拉著人往前走,「 好啊,怎麼不好?!你能提我的她,我怎麼就不能收拾收拾你?!以前你挖我牆角挖的挺開心啊!我怎麼沒做死你?!才讓你有膽子提燁畫的名字!」
燁畫。 這就像是禁忌。
誰都不能提。諧音也不行!
第22章
緊張,毒熱的氣氛讓人窒息,緊緊擠壓著人的心臟,原本陽光普照的商業街,被人圍的水洩不通,頭頂上的烏雲瞬時飄過來,擋住了光芒萬丈的太陽。
爭執不下的兩人在圍觀群眾的注視下,不顧形象雷同潑婦罵街一樣怒目切齒,打罵糾纏。
一場單方面的掙扎反抗在刺耳的尖叫和打滑的聲音下停息。
令人驚籲的車速,帶著滾燙熱浪的汽車撞飛了兩個巨大的圓形石墩,一個在慣性下飛向了旁邊的水果店,重重砸翻了水果攤,發出恐怖巨響的同時,另一個石墩帶著火熱直接飛向了韓煥,情緒激動的男人來不及閃避地被砸摔在地,剎那間石墩落地的聲音比天雷還要震人。
圓溜溜的石墩砸倒人後,在坑窪不平的道路上越滾越遠。
它滾出了一抹帶著顏色的窄小的紅線。
入眼的紅色讓一切靜止,突然間發白的世間出現了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哭喊,蘇夜純心驚肉跳地尋向那撕心裂肺的聲源處。
先前在一旁默默看戲的陌生女生跪坐在惹眼的猩紅上,泣不成聲地打著電話,帶著滾燙血液的手顫抖的不停,「喂喂?有人出事了,車……車禍,對,職教園,快快快,麻煩,麻煩快點,快點啊,快點啊……」
「嘭!」
季又夏失線似的跌跪在地,入眼的場景逐漸模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天,崩塌了。
「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壓抑的痛心欲絕在意外事故這四個字上被無限放大。季又夏哽咽不止,伸手扯著蘇夜純的衣角想要爬起來撲過去,緊緊抱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沾滿灰塵的手捧著對方臉,「韓煥?韓煥!你沒事,你沒事,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也許是蘇夜純和韓煥的交情不深,也許是她面冷心也冷,所以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她體會不了季又夏的歇斯底里,悲痛欲絕。但是她能聽出來,這漫無邊際的哭聲中帶著絕望。
不久後。
烏拉烏拉的120救護車在模糊的世界裡,破開雨障,在堆積了烏雲的道路上疾馳而過,濺起無數水花。
一路上暢通無阻,下了救護車後韓煥被推進了手術房。
當晚 的手術一直在持續中,不遠處窗外的牛毛細雨已經轉變為瓢潑大雨。
國慶放假她需要回家一趟,車票已經買好了,現在遇到這樣的事,只能改簽陪自己的女朋友。
季又夏握著她的手,按著她的手指將手機屏熄滅,一雙哭紅了的眼睛像是怎麼睜都很酸澀,「不用。我沒事的。現在,我先送你回去。」
蘇夜純躊躇不決,季又夏站起身那一刻有些天旋地轉,穩住身形暫緩了一會,才硬拉著她往外走,抬腳時,仍舊能聽到那個陌生女人壓抑的哭泣,傷心的,難過的。
兩人出了醫院大廳,站在門外的屋簷下躲雨,外面的雨水漲了一厘米高,噼裡啪啦地聲音很大,模糊的城市在雨幕中顯得神秘,隱晦。
現在這個雨勢,去路邊攔一輛汽車,都有可能成為落湯雞。
「沒帶傘,怎麼辦?」季又夏伸出一截手臂探入冰涼的空氣中,接了一點雨水,很快又縮了回來,慘慘慼慼地說,「好冷啊。」
「一場秋雨一場涼吧,國慶回來之後天氣就能轉涼了。朝裡面靠靠吧,別把衣服弄濕了,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