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第2/3 頁)
有人先去南邊報信了,他們不會做這種砸自家招牌的事的。”
李春晝這才放下了多疑的心,她看著最後一個罈子也被抱上馬車,李媽媽也在跟她擁抱過後上了馬車。
這一百多人整裝待發,徐雁曲卻下了馬,走到李春晝面前,抿著唇難過地問她:“真不走了嗎……?”
“不走了。”李春晝回答得毫不猶豫,徐雁曲那雙多情的眼睛裡又盈起了淚,然而這次沒等李春晝安慰,他就把眼裡的淚水眨下去了。
李春晝望著他笑起來,以前徐雁曲也反覆說過喜歡自己,但是他對李春晝的那份喜歡裡存在著很大一部分“寄託”的成分,正是因為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他才會沒有任何自我地圍著另一個人轉。
但是與此同時,徐雁曲的做法也相當於把自己人生的選擇權和責任都堆到了李春晝身上,以一種軟性綁架的方式,強迫李春晝承擔了兩份沉重的責任。
若是他真的為李春晝死了,李春晝恐怕真的一輩子都要在回憶的束縛下活著。
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有人喜歡李春晝就一定要得到她,徐雁曲也喜歡李春晝,但他只會像躲在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偷偷看著她。
在突厥人打破西北邊境的防線以前,他從來沒有動過向李春晝坦白心思的想法。
徐雁曲並不是真的懦弱膽小,只是常年扮青衣,刻在性子裡的柔和與悲觀,讓他缺少了這種勇氣。
何況李春晝身邊又圍繞著這麼多男人,每一個都比他更有“資格”。
很多個深夜裡,他都躺在床上一遍遍難過地想,“也許我再勇敢一些就好了……”
但是第二天醒來,徐雁曲又會膽怯地縮回殼裡,安慰自己沒事的,反正是朋友,哪種愛不是愛呢,朋友之間的愛也是愛。
徐雁曲一直是個對自己的人生沒有熱愛,也不想承擔人生責任的人,然而此時此刻,整個春華樓的責任都落在徐雁曲肩上,他伴隨著對未知前路的迷惘和剝骨抽筋般的不捨,放開了自己想要一直纏在李春晝身邊的執念。
當他忍下眼淚離開李春晝上馬的一剎那,他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沖刷過的黑曜石,靈魂澄澈得像一片清澈的潭水。
李春晝忽然欣慰地笑起來,“雁哥兒,你會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徐雁曲笑得很悲傷,“……那你呢?”
() 李春晝仰頭望著他,輕輕吐出一句話:“我會永遠記得你。()”
徐雁曲眼眶依舊通紅,不敢再跟她對視,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直直地往前走了。
人生中的每段際遇,無論是成功的光輝,還是失敗的教訓,或許都是命運暗中所佈局的伏筆。因此,無需過分糾結眼前的困境,勇往直前,不做留戀地往前走就好。
長街盡頭傳來了馬蹄聲,清晰的馬車車輪在青石板路面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李春晝靜靜地站在那裡,她穿著一襲淡雅的淺色裳,長髮如雲,如一朵花兒在微風中輕輕飄拂,午後斑駁的光影在她的臉上投下淡淡的色彩,李春晝的眼睛似乎成了一抹柔和的水墨色,混在這片燦爛的色彩中。
李媽媽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急急忙忙地呼喊道:灶房裡還留了一罈糧食,裡面有兩塊首飾≈hellip;≈hellip;千萬照顧好自己≈hellip;≈hellip;()”
她的聲音在長街中被拉得很長很長,李春晝笑了,心裡一直繃緊的弦慢慢放鬆下來,一邊用力揮手一邊大聲喊著:“知道了娘,放心吧……”
等所有人走後,整個偌大的春華樓就真的只剩下他們二人了,李春晝把罈子找出來,喂麗麗吃了一頓飯。
然後又在院裡給谷夌凡和池紅豎了衣冠冢,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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