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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還不夠！

一個女孩子對他的男人還能有什麼別的奢望？

她突然用力拉他。

她自己先倒下去，讓他倒在她赤裸的身子上。

這一次她不但付出了自己的身子，也付出了自己的情感。

這一次他終於完全得到了她。

沒有條件，沒有勉強。

可是他的確已付出了他的代價。

三

陽光從窗外用進來，燦爛而輝煌。

&ot;明天&ot;，已變成了&ot;今天&ot;。

波波翻了個身，背脊就碰到了那一大串鑰匙。

這鑰匙最少也有三四十根，又冷又硬，平時黑豹總是拿在手裡，睡覺時就放在枕頭下。

現在鑰匙卻從枕頭下滑了出，戳得波波有點痛。

她反過手，剛摸著這串鑰匙，想拿出來，另一隻手立刻伸過來搶了過去。

黑豹也醒了。

他好像很不願意別人動他的這串鑰匙，連波波都不例外。

波波噘起了嘴：&ot;你為什麼總是要帶著這麼一大把鑰匙。&ot;&ot;我喜歡&ot;黑豹的回答總是很簡單。

但波波卻不喜歡太簡單的回答，所以她還要問，&ot;為什麼？&ot;黑豹的眼睛看著天花板，過了很久，才緩緩道：&ot;你記不記得錢老頭子？&ot;&ot;當然記得。&ot;

錢老頭子也是他們鄉裡的大戶，黑豹從小就是替他做事的。

&ot;他手裡好像也總是帶著一大把鑰匙。&ot;波波忽然想了起來。

黑豹點點頭。

&ot;你學他？&ot;波波問。

&ot;不是學他。&ot;黑豹沉思著：&ot;只不過我總覺得鑰匙可以給人一種優越感！&ot;&ot;為什麼？&ot;

&ot;因為我覺得鑰匙的本身，就象徵著權威、地位和財富。&ot;黑豹笑了笑：&ot;你幾時看見過窮光蛋手裡拿著一大把鑰匙的？&ot;波波也笑了：&ot;只可惜你這些鑰匙並沒有箱子可開，都是沒有用的。&ot;&ot;沒有用？&ot;黑豹輕撫著她：&ot;莫忘記它救過你兩次。&ot;&ot;救我的是你，不是它。&ot;

&ot;但鑰匙有時也是種很好的暗器，至少你可以將它拿在手裡，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ot;&ot;我還是不喜歡它。&ot;波波是個很難改變主意的女孩子。

&ot;那麼你以後就最好不要碰它。&ot;黑豹的口氣好像忽然變得很冷。

波波的眼睛也在看著天花板。

她心裡在想，假如是羅烈，也許就會為她放棄這些鑰匙了。

她不願再想下去。

女孩子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就算她以前對你並沒有真的感情，但她若已被你得到，她就是你的。

那就像是狼一樣。

母狼對於第一次跟它交配的公狼，總是忠實而順從的。

&ot;起來。&ot;黑豹忽然道：&ot;我帶你到我那裡去，那裡安全得多。&ot;&ot;只要有你在身旁，無論在什麼地方，豈非都一樣安全。&ot;波波的聲音很溫柔。

&ot;只可惜我不能常常陪著你。&ot;

&ot;為什麼。&ot;

黑豹的回答只有三個字。

&ot;金二爺。&ot;

這就是黑豹的唯一的理由，但這理由已足夠。

金二爺永遠比一切人都重要。

為了金二爺，任何人都得隨時準備離開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和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