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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嘉禾跟林醫生簡單寒暄了幾句,便領著他到客房看池間的情況。沒想到一開門,抬頭看到池間被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樣子,晏嘉禾心裡也怔愣了一瞬。
床上的少年眼角潮紅泛淚,一點光澤將墜不墜,比滿床的月光還要明亮。在這樣熠熠生輝的容色面前,周遭裝飾的奢靡華貴,統統不值得再關注了。
從他清俊的五官就可以想見,若是在平時,定然是極溫馴又矜持的,可是他現在遭受的痛苦和迷亂,平添了入骨的淒艷,任誰一見都會不能動彈。
緊隨其後的林學忠也看到了,心想道怪不得晏嘉禾帶了回來,哪個年輕人能頂得住啊。
只一瞬間,晏嘉禾暗暗回過神,簡單地向林學忠說明瞭下情況。等她走後,林學忠進行了一番檢查,做出了診斷。
問題不大,只給池間餵下加快代謝的藥物,又給淤青的地方上了鎮痛噴霧,等他走出房門,外面已經是四更天了。早已在客廳等候多時的鄧福,連忙將林學忠請到歐式沙發上,將蕾絲擺盤裡準備好的精緻小點心,和溫熱的果汁放在他面前。
等林學忠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後,晏嘉禾才從書房出來,下樓見面,這是表示要歡送客人。鄧福適時地拿出準備好的出診費,遞給林學忠。
林學忠接下,可是一伸手,按照往常的經驗就摸出來了,裝了三萬元。饒是見慣了晏嘉禾的大方,這也有些吃驚了。
單看錢是不多,要是動了場手術,拿個幾十萬都正常。但是要結合服務內容,僅僅一個小時,跑了一趟就是三萬,他有點忐忑。
&ldo;這有點太多了吧,就是個舉手之勞。&rdo;林學忠說的是實話,就算讓他幫個忙,不收費,也是可以的。
晏嘉禾笑了笑,&ldo;就是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大半夜的把您請來才過意不去。&rdo;
林學忠知道她性子不喜違逆,也就這麼一說,看晏嘉禾堅持,大衣內兜的拉鎖就很自然地拉開了。
更何況這少年這樣姣好的容貌,今晚這樣的事,估計晏嘉禾還有長遠打算,他也不便過問。
送走了林學忠,鄧福派人把客房收拾了一下,給池間又換了套衣服。
晏嘉禾走到客房,又看了看終於安穩沉睡的池間。堪堪到一米八的身體,有些過於單薄,在被子裡沒有什麼起伏。
他緊閉的眼弧度優美,柔軟的黑髮映著月光,攤開像是一小片絲綢,擺脫了藥物作用的臉龐,恢復了初見時的乾淨白皙。
是個漂亮的少年,晏嘉禾的手指在身側敲了敲,算著未來的計劃節點。眼下不急,她還有時間,便不再有更多的動作,看過以後也就關燈出去了。
池間耗費了心力,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睜開眼睛就看見歐式的巴洛克裝潢,陽光頑強地透過厚厚的窗簾,描摹著空氣中浮塵的軌跡,照得室內昏黃,像是電影裡的維多利亞時代。
我這是在酒店嗎?池間頭腦鈍痛,緩了一會,才慢慢找回理智。
先往身上看了看,衣服全被換過了,料子像雲霧一樣舒服柔軟,而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池間大驚,又動了動身體,肌肉有些酸硬。但是他沒經過事兒,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還是不對。
房裡沒人,池間心裡越來越恐慌,要找答案還是得出去。他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到地毯上,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去。
穩了穩心神,池間才站起來,也顧不得穿拖鞋,就往門口走去,好在有空調和地暖,整個空間都很熱。
門倒是很就開啟了,沒有被鎖住,這個認知讓池間鬆了口氣。
可是開啟門更像是豪華酒店了,有幾扇緊閉的門,池間沒有亂闖,只是朝著走廊的樓梯走去,站在樓梯口向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