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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他永遠不會做,他有底線,他要乾乾淨淨過這一生。
他希冀著,腳下也不敢停,終於跑到了走廊盡頭的轉角,卻沒料到拐過彎後,正撞在一群人前頭。
池間心下一驚,意識迷糊地抬眼,片刻布滿黑影的眩暈後,緩緩對焦,映入一張清冷的臉,煙眸裡如水如刀,自上而下劃進他眼裡。
池間望著她,依稀記得是之前benitoite的客人,在按照身份排房間的天湖裡,是誰也得罪不了的。
只耽擱了這一會兒,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池間聽著身後的聲音,別無他法地向前跑近了一些,驚惶不安地撐著牆壁向她求救,&ldo;小姐,如果您方便的話…請您…幫幫我…&rdo;
說完,他幾近脫力的倚靠在牆上,慢慢滑坐下去,眼皮顫抖著,極力和昏迷做著抗爭。
程文怡心中一跳,轉頭看向旁邊被求救的物件。
剛剛在benitoite,池間走後,晏嘉禾的興致就一點不在了。程文怡哪裡看不出來,小惠等人努力地活躍氣氛,然而還是無果。
晏嘉禾的氣場太強大了,就像是個黑洞,吸走了所有的興奮新奇,還不帶吐出來的。過了一會,程文怡在心裡淚流滿面,對自己宣告回國的第一個聚會結束了。
程文怡忍痛說道:&ldo;今天就到這,我們回去吧?&rdo;
晏嘉禾點點頭,她心裡有事,彼此發小自然看得出來,不必見外,她也就不裝模作樣的留人了。
兩人站起身,小惠和另一女服務生將室內衣帽間掛著的大衣拿過來,仔細地幫兩人套上。
外面正是十二月,晏嘉禾的大衣明顯薄了些,程文怡皺了眉,&ldo;知道你不怕冷,終究是女孩子,也該多穿點。&rdo;
晏嘉禾淡淡笑了笑,&ldo;習慣了。&rdo;
一行人簇擁著二位出了門,陳經理明顯沮喪,可是小惠他們倒是心裡暗喜,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錢就按最高消費來,簡直沒有比這更舒坦的了,恨不得燒高香她們天天都來。
可是金主們興致不高,他們的笑容也不好顯現在臉上,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往外走,眼瞧著就到電梯間了,冷不防轉角正撞見剛才掃興的那位。
程文怡看見池間的樣子就知道不好,這明顯是被人下了藥了。
程文怡不敢妄動,餘光感受著身邊晏嘉禾的態度。身後小惠等人更是停了步伐,齊齊看向晏嘉禾。
晏嘉禾垂眸看著池間,他昏昏沉沉地倚坐在牆根下,面色潮紅,眼角濕潤,脖頸發軟柔若無骨,想掙扎著抬頭卻又不斷地低下去。
目光再向下滑去,他滿身紅酒濕透前襟,瘦弱的腕骨露出一截,撐在羊毛地毯上,使不上力只能徒勞地打著顫。修長的腿被黑色西褲包裹著,微微開啟放在地上,腿間鼓起來一塊,像個沉甸甸的山丘。
晏嘉禾的眸色越發深沉,不知道要作何打算。
走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又拐出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看見池間正滿臉高興,緊接著看見晏嘉禾一行人,馬上就猶豫地站住了。
晏嘉禾揉了揉眉心,沖陳少強使了個眼色。
後者馬上領會,和顏悅色地問道:&ldo;幾位客人好,我是這兒的陳經理。幾位看著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包房的?&rdo;
別的地方的經理不一定有面子,天湖的經理卻一定有,而且面子還很大。
幾位職員都是燕京本地人,都懂這個道理,笑著說道:&ldo;我們是跟著徐總來的,在k…k什麼。&rdo;
陳少強一聽房間號就明白了,湊近一步,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