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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隔壁的那個人一樣,發光卻又寒冷,遙遙不可及。
池間一直以為她是經濟獨立,搬離了家庭自立門戶,這曾經讓他很佩服,可是今天的電話讓他明白,顯然不是這樣子的。
他之前以為的家庭和睦,很可能是暗潮洶湧,他以為的自力更生,也很可能是流放。
一旦從這個角度開始理解,池間陡然明白了上層階級的波雲詭譎。
還有,池間垂下眼眸,她最關心的弟弟呢?
池間掏出睡褲兜裡的懷表,就著星光反覆地檢視。鏤空的花紋繁複精美,金屬在黑夜裡劃出刺眼的光線。
童年的事情還能作為慣例保留到現在,足可以見她愛護之情,用心頗深。
可是真的接到弟弟的電話,池間敏感的發現,她其實反而不是那麼的高興。
或許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一定是對她影響極深的。
池間收回懷表,立在透明的窗邊,夜色在他臉上打下一片暗影,輪廓沉寂靜謐。
他們的階級相差太多,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每當他以為瞭解了她一點點,緊接著就會有更大的隱秘浮現。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第二天趙剛收到基建銀行的通知,就連忙開車趕過去簽單。
馬勝生倒是挺夠意思,沒有醒了酒就把之前的話推脫得一乾二淨。
金額不小,海豐一共從基建處借了二十個億,每天產生的利息就是一輛車的錢。這年頭,每個銀行都缺錢,帳和金庫不可能對得上的。海豐這一下,可是狠狠地掏了基建一筆。
手續當然也更複雜,趙剛從下午踏進行長辦公室,一直待到天隱隱發黑,才終於抹平了帳,抱著檔案走了出來。
他將檔案袋放入副駕駛的儲物櫃,開車去往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安全地方,將單據妥善地收好,這才放心的回到家。
剛到家,還沒解開領帶,就接到了馬勝生的電話,拜託他幫自己跑一趟,去奧體那條街買瓶進口的新酒。
趙剛一聽,連忙應承下來,掛了電話,心裡閃過狐疑,可是琢磨琢磨又沒什麼不對,拿起車鑰匙下了樓,開車去往酒吧。
正是華燈初上,人聲鼎沸的時候。
越往奧體,光鮮亮麗的年輕人就越多,像趙剛這種中年大叔,開著灰撲撲的一輛小轎車,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這種奇怪的違和感,隨著車在街上越開越深,在趙剛的心裡漸漸放大。
像是兩個體系被強行聯絡起來,變成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趙剛強壓著心裡的忐忑,按照馬勝生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名字和燈牌都很時尚的酒吧。
還未等熄火,後排的車門忽然被粗暴地開啟了,一個黑色的人影被扔了上來,隨後緊跟著上了兩個人。
趙剛還沒反應過來,陡然發現副駕駛也出現了個黑衣人。
趙剛張了張嘴,剛想質問,可惜對方是個果斷的人,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個白毛巾蒙上來,趙剛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停在酒吧前的小轎車震動了幾下,然後恢復了平靜,緊接著開始掉頭,緩緩駛出街道。
這一夜,相關人家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海豐銀行行長鬧市街頭無故失蹤,又涉及二十億的往來資金,若是能夠發新聞,絕對是轟動全國的爆炸性訊息。
燕京市公安局局長蔡濤當夜就成立了專案組,第一個要摸排的線索就是趙剛最後接到的電話。
很快就查到馬勝生身上,可是馬勝生矢口否認曾打過這個電話。
一查他的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裝了不知名外掛,能夠監聽和自動撥打電話,而內容則是從他以往的通話中剪輯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