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大婉道：&ldo;你為什麼不自己試試？&rdo;

俞五微笑道：&ldo;好，好極了。&rdo;

豆腐也煎得好極了。馬如龍一點都不客氣，一口氣就吃了三塊，吃一塊豆腐，喝一碗酒，一口氣就喝了三碗，三大碗。俞五也喝了三碗。

他用的果然是個破碗，很大的一隻破碗，已被砸成三片，再用碗釘補起來的。淡青色的碗，就像是雨過天晴時那種顏色。

馬如龍忽然道：&ldo;好碗。&rdo;

俞五道：&ldo;你看得出這是個好碗？&rdo;

馬如龍道：&ldo;審柴富燒的，而且是最好的那一窯燒出來的，除了皇官大內外，現在普天之下，絕對找不出第三個這樣的碗來。&rdo;

俞五道：&ldo;不錯，這種碗天下的確只有兩個。&rdo;他看看馬如龍，微笑道：&ldo;想不到你居然很有眼力，不但看人有眼力，看碗也有限力。&rdo;

大婉冷冷道：&ldo;他看人，倒未必有眼力。&rdo;

俞五大笑道：&ldo;他看人若沒有眼力，怎麼會看上了你。&rdo;大婉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話，馬如龍的臉卻有點發紅了。

俞五忽然又道：&ldo;你們來找我，當然不是為了要來陪我喝酒的。&rdo;

馬如龍道：&ldo;我想找一個人，可是我找不到。&rdo;

俞五道：&ldo;你是不是想我替你找？&rdo;

馬如龍道：&rdo;是！&rdo;

俞五問：&ldo;你要找誰？&rdo;

馬如龍道：&ldo;找小婉。&rdo;

俞五又大笑道：&ldo;小婉不如大婉，你既然有了個人婉，為什麼要找小婉？&rdo;

這位江湖名俠服力顯然並不大好，竟把馬如龍看成了大婉的情人。

這兩人一個奇醜無比，一個都是美男子，他就應該看得出他們並不相配。

大婉卻偏偏故意問道：&ldo;小婉為什麼不如大婉？&rdo;

俞五道：&ldo;無論裝酒裝菜，小碗都沒有大碗裝得多，小婉當然不如大婉。&rdo;

大婉道：&ldo;破碗呢？&rdo;

俞五道：&ldo;破碗就比大碗更好。&rdo;

大婉道：&ldo;為什麼？&rdo;

俞五道：&ldo;一個碗若破了，必定已嘗遍了酸甜苦辣，就像是一個人，也要歷盡風霜才會老，老人總比小孩的經驗豐富，姜也是老的辣。&rdo;他端起他的破碗，一飲而盡，大笑道：&ldo;所以破碗當然比大碗更好。&rdo;

大婉也笑了，&ldo;幸好我們說的是人，不是碗，這個小婉不但比大婉好，也比破碗好。&rdo;

俞五道：&ldo;哦？&rdo;

大婉道：&ldo;我知道，這個小婉一定是個很美很美的女孩子，而且又溫柔，又多情。&rdo;

俞五道：&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大婉道：&ldo;因為她是邱鳳城的情人，銀槍公子喜歡的女孩子，當然不會是我這樣的醜八怪。&rdo;

俞五大笑道：&ldo;原來這個小婉是別人的，難怪你肯要我替他去找。&rdo;

他不讓馬如龍分辯，也不再問別的，忽然道：&ldo;我們來做個交易。&rdo;

馬如龍道：&ldo;什麼交易？&rdo;

俞五道：&ldo;你在這裡陪我用大碗喝酒，我替你去把這個小婉找到。&rdo;

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