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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部隊都受過什麼處分？&rdo;羅維民對他滿口的髒話似乎並不在意，好像真的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之所以這麼問來問去，給人的感覺無非是在例行公事。

&ldo;媽的，什麼處分，都他媽的傻&tis;！給老子處分，老子什麼事沒幹過……&rdo;

&ldo;都幹過什麼？&rdo;羅維民像是在無意發問。

&ldo;……老子幹的事多了。老子……偷大衣，偷皮靴，偷子彈，偷望遠鏡，偷汽車零件，還……還偷摩托車輪胎，……哈哈哈哈，老子還偷女人……&rdo;王國炎此時顯得亢奮而又放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ldo;老實點！&rdo;羅維民喝斥了一聲。&ldo;是被開除的還是勒令退伍的？&rdo;

&ldo;……媽的，那還不一樣。開除就開除，還他媽的勒令退伍。讓老子白動了那麼多關係，要這會兒，還能處分了老子，……一群大傻&tis;！&rdo;

&ldo;回來後乾的什麼工作？&rdo;

&ldo;……老子什麼幹不了？要老子的地方多啦！老子是看不上。老子的老爹那會兒要是像現在這麼腐敗，媽了個&tis;的老子什麼地方去不了？媽的，願他老人家地下有靈，好好看現在那些當官的都成了什麼樣子！讓他在陰曹地府發火去吧，發抖去吧，拍桌子去吧……活該！氣死他！要不是他，老子這會兒早闊了，早發了，早上去了！還能當了司機？還能到你們這兒來！你們他媽的還不一個個地得圍著老子的屁股轉！給老子舔屁股也嫌你們的嘴巴髒！比起你們那些狗官來，老子他媽的咋著也還不是個清官……&rdo;

&ldo;交待你入獄的犯罪事實。&rdo;羅維民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ldo;……那還要交待？殺人，殺人……殺、殺、殺！&rdo;王國炎突然瘋狂了起來，口吐白沫，用手大力地比劃著名，歇斯底里般地顯出一臉殺氣。&ldo;老子殺人殺多了！豈止他媽的就這一個殺人未遂……&rdo;

&ldo;端正態度！&rdo;羅維民好像終於有些無法容忍了。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會這麼肆無忌憚，厚顏無恥。犯人與犯人之間，相互吹吹牛皮，那是常有的事情。無非是想顯示自己的心狠手辣，窮兇極惡，藉以震住對方，好讓別人都對他老老實實，俯首稱臣。然而今天這個東西居然在他這個偵查員面前都能表現出這樣一副樣子，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從這些對話來看，他的思維似乎並沒有紊亂。但如果說他沒病，他並不該說出這樣的話；而如果說他有病，他也同樣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他開始對自己剛才的判斷有些懷疑起來，是不是這個傢伙的腦子真的有毛病了？

&ldo;……冤有頭，債有主，好漢做事好漢當，老子敢作敢為，什麼時候說過假話！&rdo;王國炎有些瘋狂地拍著自己的胸脯，越發顯得癲狂起來。&ldo;老子給你們所有的人都說過了，說過多少遍了！老子手裡至少有十幾條人命，什麼人沒殺過……&rdo;

&ldo;那就交待你都殺了些什麼人。&rdo;羅維民突然覺得很無聊，以致都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