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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剛坐下來，蕭別離已將酒杯推過來，微笑道：&ldo;莫忘記你答應過請我喝酒的。&rdo;

酒杯已斟滿。

葉開微笑道：&ldo;莫忘記你答應過可以掛帳。&rdo;

蕭別離笑道：&ldo;無論誰答應過你的話，想忘記只怕都很難。&rdo;

葉開道：&ldo;的確很難。&rdo;

蕭別離道：&ldo;所以你已可以放心喝酒了。&rdo;

葉開大笑，舉杯一飲而盡，四下看了一眼，道：&ldo;這裡的客人倒真來得早。&rdo;

蕭別離點點頭，道：&ldo;只要燈籠一亮，立刻就有人來。&rdo;

葉開道：&ldo;所以我總懷疑他們是不是整天都在外面守著那盞燈籠的。&rdo;

蕭別離又笑了笑，道：&ldo;這種地方的確很奇怪，只要來過一兩次的人，很快就會上癮了，若是不來轉一轉，好像連覺都睡不著。&rdo;

葉開道：&ldo;現在我已經上癮了，今天我就已來了三次。&rdo;

蕭別離笑道：&ldo;所以我喜歡你。&rdo;

葉開道：&ldo;所以你才肯讓我掛帳。&rdo;

蕭別離大笑。

角落中那幾個人都扭過頭來看他，目中都帶著驚訝之色。

他們到這地方來了至少已有幾百次，卻從未看過這孤僻的主人如此大笑。

但是他很快又頓住笑聲，道：&ldo;李馬虎真的就是杜婆婆？&rdo;

葉開點點頭。

蕭別離道：&ldo;我還是想不通，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rdo;

葉開道：&ldo;我沒有看出來……我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出來。&rdo;

蕭別離道：&ldo;但是你猜出來了。&rdo;

葉開道：&ldo;我只不過覺得有些奇怪，西門春為什麼要叫傅紅雪到他那裡去拿包袱。&rdo;

蕭別離道：&ldo;只有這一點？&rdo;

葉開道：&ldo;我去的時候，又發覺他居然將傅紅雪請到裡面去吃飯。&rdo;

蕭別離道：&ldo;這並沒有什麼奇怪。&rdo;

葉開道：&ldo;很奇怪。&rdo;

他接著又道：&ldo;現在這地方每個人都已知道傅紅雪是萬馬堂的對頭，像他這麼圓滑的人，怎肯得罪萬馬堂？&rdo;

蕭別離道：&ldo;不錯，他本該連那包袱都不肯收下來的。&rdo;

葉開道：&ldo;但他卻收了下來。&rdo;

蕭別離道：&ldo;所以他一定另有目的。&rdo;

葉開道：&ldo;所以我才會猜他是杜婆婆。&rdo;

蕭別離道：&ldo;你沒有猜錯。&rdo;

葉開忽然嘆了口氣，道：&ldo;幸好我沒有猜錯。&rdo;

蕭別離道：&ldo;為什麼？&rdo;

葉開道：&ldo;因為他已經被我嚇死了。&rdo;

蕭別離怔住。

葉開道：&ldo;你想不到？&rdo;

蕭別離嘆了口氣，道：&ldo;西門春呢？&rdo;

葉開道：&ldo;也死了。&rdo;

蕭別離拿起面前的酒，慢慢地喝了下去，冷冷道：&ldo;看來你的心腸並不軟。&rdo;

葉開凝視著他，淡淡道：&ldo;現在你是不是後悔讓我掛帳了。&rdo;